看著小區外麵的樹漸漸都開始發芽了,我才發覺冬天已經過去了,北京的春天又要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陸政堯還是一如既往的忙事業,薑麗現在在公司裏麵也做的風生水起。吳彬過完年待了幾天回去了,薑麗現在是一邊上班一邊調查著以前的事情。
這期間我隻見過薑麗一次麵,還是因為陸政堯把當年那些福利院裏麵的小孩的資料拿給我以後,我去給薑麗看。
薑麗看著上麵的照片和資料有些傷感的說:“當年受到吳彬猥褻的幾個小孩子,現在有在監獄裏麵的,有前兩年吸毒過多死了的,還有已經失去聯係的。真是一個下場比一個慘。”其實我不想過分誇大吳彬對這些人的影響,隻是覺得一個人如果沒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對人生道路上的負麵影響絕對是大於正麵影響的。
薑麗看看那些資料,發現有的小孩最後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了。她就像開玩笑一樣說:“你說我要是和我的親生父母相見會發生什麼事。”說完以後自己都覺得有意思,笑了一下。薑麗不說還好,一說我也得覺得薑麗真的有可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我坐好給薑麗說:“你就沒想過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薑麗被我這一下問住了,愣住說:“二十多年了,要是他們想找我,不會等到現在的。”
可能是看了電視劇的原因,我就說:“你脖子上的戴的玉佩,不就是他們留下來的嗎?說不定他們當初給你戴上這個玉佩,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把你找回來。”
薑麗眼神中曾出現了一瞬間的光彩,然後又一臉無所謂的說:“千萬不要給我說這種話,本來二十多年以來我自己一個人活得好好的,不要給我這種希望又讓我失望來折磨我。”
看薑麗說的這麼堅決,我就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我說的話就是一時猜測完全沒有依據。
和薑麗簡單的聊了幾句以後她就要回去上班了,我一個人又回到了家。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坐在輪椅上的顧簡寧,她的臉色比之前看起來還要差,可是卻比以前胖了一點。
我把簡寧推著進來以後說:“找我有事嗎?”
簡寧剛一進門就開始出汗,我覺得家裏麵一點都不熱啊,甚至剛停了暖氣還有點冷。抽了一張紙遞給簡寧擦汗,問她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簡寧苦笑著說:“每天都要吃各種藥,整個人都虛了。你看我的臉是不是都有些浮腫了?”
原來簡寧不是胖了,是吃藥吃的整個人都腫了。給她倒了一杯水說:“最近有去醫院做複健治療嗎?”
簡寧看著我搖搖頭,然後給我說:“你知道我爸媽和蔣姍姍的事情嗎?”
說到蔣姍姍,我也挺好奇之前她和顧森結婚的事情是怎麼收場的了。還好吳媽出去逛了,不然我和簡寧還真不方便在家裏討論這件事。
“我爸和蔣姍姍沒有結婚。”這本來應該是好消息,可是我從簡寧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高興,反而是有點發愁。
“這是好事啊,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簡寧喝了一口水說:“我媽現在滿世界的給我找合適的腎源做手術,幾乎都要崩潰了。”
“腎源?給你做手術?怎麼回事?”
簡寧看了一下自己的腿說:“我也是那天之後才知道我爸為什麼會同意和蔣姍姍結婚,而我媽居然也會同意他們結婚。他們為了我,真的是什麼都願意做。”
簡寧眼圈有些泛紅的說:“我去國外治腿的時候,做檢查查出了我腎髒衰竭。必要要換腎,我爸我媽的都不行。後來蔣姍姍說自己懷孕了,我媽就長了一個心眼,讓她也檢查了血常規那些,檢查出來的結果是我和完全符合。不過我媽忽略了產檢蔣姍姍做了手腳。”
“蔣姍姍符合要求,這和你爸跟她結婚又有什麼關係?”我越聽越糊塗,完全不能理解顧森和簡心慈了。
“一開始我也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後來我媽知道蔣姍姍沒有懷孕以後,在家給我說蔣姍姍是不可能同意給我換腎的。隻有等蔣姍姍以後生孩子做手術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掉蔣姍姍的一顆腎換給我,以後就算她發現了,還可以用她的孩子作為要挾不許她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