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看著外麵霓虹初上,想著陸政堯現在也應該回家了吧。看見外麵走著一個男人,身高和穿著都很像陸政堯,但是我知道那不是陸政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薑麗看見我的眼睛紅紅的,就說:“怎麼了?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我搖搖頭,哽咽著說:“我就是好想陸政堯,我現在好想見他。”原來人在生病的時候才是最脆弱的,我的那些自尊心和偏執,在愛情麵前比起來真是一文不值。
薑麗看見我終於承認自己想陸政堯了,就說:“那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司機掉頭。”
出租車司機開車送我去陸政堯家的時候,我一直很忐忑。不知道一會見了陸政堯會怎麼樣,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會不會真的就不要我回去了。
司機把車停在小區門口以後,薑麗掏了錢我們就下車了。剛一下車,寒風吹在臉上很冷很冷。我和薑麗走進小區門口以後,看見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車,那不是陸政堯的車,他從來不開白色的車。
走近一看陸政堯站在門口,他對麵站著一個女人。看見一個女人和陸政堯站在一起,我一下就有些站不穩了。薑麗趕緊扶住我說:“那個女人是誰,你認識嗎?”
我當然知道那是誰,那不就是楚嘉禾嗎。原來陸政堯有了新歡,就著急清理門戶了。說什麼我糟蹋他的耐心,我一走了之不告而別,這些都隻是借口而已!
看見他們一直站在門口寒暄,我掉頭就準備走,結果薑麗拉住我說:“你不打算過去問個清楚嗎?”
我搖搖頭說:“還有什麼好問的,那天是送陸政堯回來,現在已經在家門口了。要不了幾天,恐怕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吧。”
薑麗看我灰心喪氣的樣子說:“你不問我去替你問。”
我還沒來得及叫住薑麗,她就走了過去說:“陸先生,你可真夠忙活的。”
我慢慢走過去,陸政堯還沒有看見我,低聲對薑麗說:“你怎麼來了?”
薑麗笑了一下說:“可不止我一個人來了,陳柔也回來了。”
陸政堯皺著眉頭說:“陳柔也來了?”說完以後他就看見了我,我遲疑的走過去看著有些驚訝的楚嘉禾,陸政堯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我,我又看看在這麼冷的天氣下依然穿著裙子的楚嘉禾,還真是對比鮮明啊。
楚嘉禾看看我笑著說:“你好,陸先生有東西落在我那了,碰巧我回家會經過這裏,就順路給陸先生送過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對我說完以後又轉頭對陸政堯說:“東西送回來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可要請我進去坐坐哦。”
陸政堯看了我一眼說:“進去吧。”
我站在門口說:“你們可真是難舍難分,下班了喝酒在一起,現在東西都能落在她那了。”
薑麗聽我說的話以後趕緊拽拽我的衣服袖子小聲說:“有了台階就趕緊下,別給自己難堪了。”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我給陸政堯發脾氣是在自找難堪,陸政堯皺著眉頭說:“還想吵架是嗎?”
我冷笑一聲說:“你誤會了,我就是回來拿東西。”說完以後我就走進了房間,我有什麼東西可拿?我什麼東西不是陸政堯給的?說是回來拿東西,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讓我那麼狼狽罷了。
既然進來了,就要象征性的轉一圈。轉來轉去我又回到了我和陸政堯的臥室,看看熟悉的臥室,我隻能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陸政堯的床頭。然後隨手從衣櫃裏麵拿出來一條圍巾走了出去。
陸政堯就站在門口,看見我拿著一條圍巾走了出來說:“陳柔你想好了嗎?”
我看看陸政堯說:“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家,我走也是應該的。”
陸政堯狠狠抓住我的手腕說:“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我想起來他剛才和楚嘉禾談笑風生的樣子就無法忍受,強忍著自己的酸楚說:“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完以後我就想逃一樣的跑了出來,薑麗穿著高跟鞋在後麵追著我說:“不是說了是回來道歉的嗎,為什麼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