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的一聽我這麼說,有些害怕的說:“那怎麼辦?”
我把陸政堯的身份證拿出來說:“這是我的身份證,壓在你這。如果我們不是業主的朋友,你就拿著我的身份證去公安局報案,這下總可以了吧。”
物業的人聽我都這麼說了,隻能叫人來開鎖。門打開以後房間裏麵很安靜整齊,就像是沒有人一樣。我和陸政堯直接走進了臥室,發現薑麗就在床上躺著。看見薑麗在睡覺,我總算是放心了。
結果陸政堯拍拍我說:“不覺得她睡覺睡得很奇怪嗎,我們剛才開鎖這麼大動靜,她都沒有醒過來。”一聽陸政堯的話,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叫薑麗,結果怎麼叫都叫不醒她。我顫抖著把手指放在薑麗的鼻子下麵試探了一下,好在還有呼吸。
陸政堯低頭看看垃圾桶,拿出一個藥瓶,上麵赫然寫著“安眠藥”。我不知道薑麗是從哪弄來一整瓶處方藥的,現在沒時間去想那些,陸政堯知道薑麗吃了安眠藥以後,立馬就把她包起來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幸虧送來的及時,給薑麗洗了胃以後就脫離生命危險了。
看著薑麗蠟黃蠟黃的臉還有緊閉的雙眼,突然就覺得好心疼。薑麗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麼多事都挺過來了,現在卻想不通自殺了。我能想到的理由就隻有一個,李準。
我和陸政堯一直守在病床邊看著薑麗,直到她醒過來。薑麗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要救我。”
雖然在她醒過來之前我想了好多要罵她的話,但是一看見薑麗的樣子,我就不忍心再怪她。握著她的手說:“餓了嗎?想不想洗東西?”
薑麗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想吃,你們回去吧,讓我一個人休息休息。”
說完以後薑麗就把頭轉了過去不看我和陸政堯,我想著可能是因為陸政堯在這,有些她不好說。我拉著陸政堯走出病房以後說:“不然你先回去吧,到了下午我回家去做飯,現在薑麗身邊不能沒人。”
陸政堯走了以後我回到病房說:“他走了,你說吧。你這樣輕生到底是因為什麼?”
薑麗剛一動嘴唇,眼淚就流了下來,氣若遊絲的說:“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了...”
“什麼不可能了?”
薑麗看著我,一臉的苦楚說:“我和李準不可能了,我們之間以後再也沒有可能了。”
“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嗎?”
薑麗閉了一下眼睛說:“李準出院以後他媽就給我攤牌了,說已經知道我以前是幹嘛的了。還說就算她兒子一輩子打光棍,都不會讓他和我在一起。”薑麗說多了話就覺得吃力,我看著越來越瘦的薑麗,就說:“就算你們不可能了,你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之前是流產,現在又吃了安眠藥,你的身體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薑麗搖搖頭說:“你知道我聽到他媽那樣說以後的感覺是什麼嗎。就像是我原本在歡天喜地的過聖誕節,突然之間世界上所有的燈都滅了,我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聽了薑麗給我的這個形容,我也覺得要摧毀一個女人太容易了。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薑麗苦笑一聲說:“我想著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是現在又活過來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要幹什麼。”
在醫院裏麵陪著薑麗坐了一會,薑麗就讓我回家,說害怕陸政堯的父母對我有意見。薑麗現在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回到家以後吳媽基本上把菜和肉都收拾好了,我跟著菜譜上麵又學了幾道新菜,想著晚上年夜飯的時候做。
陸政堯給李準打了電話,說了薑麗的事情。李準說他這一兩天盡量回來看看,我聽了這話也放心了不少。大過年的,先是吳媽出事,然後又是薑麗出事,真是壞事一件接著一件得來。
晚上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我心裏卻一直惦記著薑麗一個人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