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堯晚上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就問他怎麼了,他說:“明天晚上有個飯局,去嗎?”
上次因為戒指的事情就沒有陪陸政堯去應酬,結果陸政堯回來喝的酩酊大醉。我把手裏的雜誌放在床上說:“好啊,幾點去?”
陸政堯揉揉我的頭發說:“大概八點鍾,到時候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又把陸政堯晚上要穿的西裝燙了一下。到了下午陸政堯就回來接我了,換好衣服把頭發梳好以後,就跟著陸政堯上了車。
到了酒店挽著陸政堯的胳膊走進了包間,以前為了錢和薑麗來過幾次這樣的飯局,每次都是戰戰兢兢的怕得罪人。這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樣,好像有陸政堯陪在身邊,就很踏實很安心。
進去陪著陸政堯坐在偌大的包間裏麵,陸陸續續又進來幾個同樣有女伴陪著的男人。雖然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陸政堯時不時的詢問我想吃哪道菜,還問我想不想去衛生間,每次細心的嗬護都讓我覺得很安心。
正在吃陸政堯給我剝好的螃蟹時,顧森居然走了進來。顧森比以前瘦了很多,比簡寧剛出事的時候看著精神了不少。挽著顧森胳膊進來的女人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原來顧森已經從國外回來了,陸政堯看了我一眼說:“我不知道他今天也會來。”
我擦了一下沾著油脂的手說:“沒關係,他來了我也要在這陪著你。”
顧森看見我和陸政堯隻是笑著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席間大家推杯換盞的時候,顧森走過來端著酒杯對陸政堯說:“謝謝你給簡寧找的那間醫院。”
說完以後顧森就把酒杯裏麵的酒一飲而盡,我看著站在顧森身邊的這個女人,越看越眼熟。她對著我笑的時候,我才猛地反應過來這是蔣姍姍。可是她以前明明是單眼皮,鼻梁也沒有現在這麼挺,臉好像也小了不少。看來蔣姍姍是整容了,原來吳媽之前說蔣姍姍問她要了很多錢就是拿著去整容了。
簡珊珊端著一個高腳杯說:“陳柔,好久不見。”她給我敬酒的時候我隻好站起來也端起自己的酒杯,沒想到陸政堯把我的手攔住說:“陳柔現在不喝酒,我替她喝。”陸政堯不知道是沒有認出來蔣姍姍還是根本沒反應,喝完了那杯酒蔣姍姍就挽著顧森的胳膊準備走,可是她手上戴著的戒指居然是陸政堯之前送給我的那一枚!我看看四周,大家都在喝酒談笑風生,陸政堯也和別人在說話。大庭廣眾之下我不好掃興,隻能一直觀察著蔣姍姍什麼時候去洗手間。
看著蔣姍姍跟著顧森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果然撐不住了要去衛生間。看見蔣姍姍站起來了,我趕緊跟著站起來給陸政堯說:“我去下洗手間。”
蔣姍姍從衛生間出來以後就看見我站在洗手間鏡子前麵,用手撩一撩頭發千嬌百媚的說:“你是在等我嗎?”
我開門見山的說:“你手上的戒指哪來的?”
蔣姍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伸出手看著戒指說:“我有那麼多首飾,難道每次戴一個出來都要給你解釋是誰送給我的嗎?”
我看著她厲聲說:“你胡說!這個戒指是我的!”
蔣姍姍一邊洗手一邊在鏡子裏麵看著我不屑的說:“你怎麼證明它是你的?”
我連蔣姍姍什麼時候回來北京都不知道,她不可能有機會再來陸政堯家裏偷走我的戒指,唯一的可能就是吳媽偷走了我的戒指,給了蔣姍姍。但是我相信吳媽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我現在沒法證明它是我的,但是明天白天,你敢和我去一個地方嗎?你要是敢和我去,我就能證明這枚戒指是我的。”
蔣姍姍聽我說的這麼肯定,臉上露出了一點心虛的表情說:“明天我可沒時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靠著男人養活,每天什麼事都不做?”
我冷笑一聲說:“我靠著男人養活可恥,你之前偷我的錢就很光明磊落嗎?你偷走陸政堯的商業機密賣給顧森就很道德嗎?你現在挽著顧森來飯局又是怎麼回事?這些事吳媽都知道嗎?”
蔣珊珊一聽我說吳媽,氣焰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可是還在戴著那枚戒指一直炫耀。我看著本該屬於我的戒指現在戴在蔣姍姍的手上,生氣的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枚戒指是吳媽偷出來給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