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堯摟住我頭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刹車失靈了他就要借助外力強製停車。這些巨型稻草堆很柔軟,而且是一個連著一個,車子不會受到大的損傷,關鍵是人受的傷害也會最大程度的減小。陸政堯在這個時候沒有選擇自保,而是摟住我的頭保護我。就在車子撞向稻草堆的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所有的恐懼都被感動所代替。
車子不知道滑行了多遠,我看著車窗外麵全部都被稻草堆包圍了,傻傻地說:“我們沒事了...”
陸政堯捧著我的腦袋轉轉說:“腦袋和脖子受傷了嗎?哪裏疼嗎?”
我看著陸政堯右邊臉頰有些擦傷,本來就沒有止住的眼淚現在更是流的厲害。陸政堯以為我哪裏受傷了,聲音提高一點說:“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一下又撲進陸政堯的懷裏說:“謝謝你。”
陸政堯身體也僵住了,慢慢用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說:“沒事了沒事了...”
後來哭夠了,我從陸政堯懷裏坐直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低著頭說:“我們怎麼出去...”
陸政堯使了好大勁才把車門推開,然後給我說:“你緊緊跟在我身後。”
陸政堯走在前麵,用手使勁推開擋在我們麵前的稻草堆,我就跟在陸政堯身後。村民看見我們倆從那麼大的稻草堆走出來,表情隻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陸政堯先打電話叫來保險公司處理車子,然後就給他公司裏麵的人打電話讓過來接我們。
掛了電話以後我累的坐在一小堆稻草上,又軟又暖和。我看陸政堯一直站在原地等著公司來人,就說:“你也坐吧,就算來人接我們,也要一個小時吧。”
陸政堯看了一眼地上的稻草,還是沒有坐。我知道他是嫌髒,但是剛才我們又是受驚又是推開稻草垛走出來,是個人都應該累了。我伸手使勁拉了一下陸政堯的手,沒想到陸政堯沒站穩一下就朝著我趴下來。
陸政堯死死壓在我身上,他的臉幾乎都要貼在我的臉上了,我把頭轉向一邊說:“你快起來...”
沒想到陸政堯笑著說:“在這也挺好的。”說完就低頭親了下來,我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陸政堯的臉,一邊用手推他一邊含混不清的發出不滿的聲音。
陸政堯的手把我的手固定著說:“你是想讓動靜再大一點麼?”
我搖搖頭,窘迫地說:“那邊還有人...”
結果陸政堯一下翻身坐起來說:“我就是親你一下而已,你想多了。”
我整整自己皺皺的襯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容易想多...”
如果這件事沒有真實的發生,在我的有生之年都不會相信我會和陸政堯這樣的男人一起經曆車禍而且會是被保護的那一個,又會在這樣的環境下被陸政堯親。
看著陸政堯穿著價格昂貴的衣服坐在稻草上,很是滑稽。看看時間接我們的車子應該也快到了,陸政堯起身以後說:“走吧。”
我坐的時間太長,腿坐麻了,一下沒站起來。陸政堯伸出一隻手說:“起來。”
我拉著陸政堯的手剛一站起來還沒站穩,陸政堯就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了,我又差點摔倒。
走到馬路邊接我們的車子果然已經到了,我習慣性的打開副駕駛的位置,陸政堯瞪我一眼,我嚇得趕緊又把車門關住老老實實和陸政堯去了後排坐。
坐上車以後我以為我們就直接回家了,沒想到陸政堯給司機說:“開車去那邊的打穀場把東西取回來。”
陸政堯說的東西可能就是我們出門之前收拾的那些衣服吧,司機下車費勁把箱子提出來以後放進後備箱,我以為這就要打道回府了。沒想到陸政堯給司機說:“去咱們公司開發的那個陶然山莊。”
我轉過頭問陸政堯:“我們不回去嗎?”
陸政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看著窗外。可能他又覺得我說的是廢話吧,我不氣餒的記繼續問:“那個山莊好玩嗎?”
陸政堯有些無奈的轉過頭看著我說:“怎麼帶你出來這麼費勁。”
我隻好默不作聲的坐好,結果我一看前麵的反光鏡,正好看見陸政堯在抿著嘴笑,就是那種強忍著不讓別人發現的笑。我想確定一下自己到底看錯沒,就彎著腰把頭轉過去看陸政堯。他發現我在看他以後立馬又用很凶的表情看著我說:“又怎麼了?”
“你剛才在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