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簡寧的背影,我才長舒一口氣。雖然顧簡寧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每次看見她都會心虛。
早上顧森來上班的時候,看見我以後愣了一下,然後說:“進來一下。”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覺得不自在,根本不敢抬頭看顧森。可是明明是他做得不對啊,我為什麼要心虛?顧森讓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他和我坐在一起。顧森坐過來以後我就朝旁邊挪了一下,顧森說:“怎麼了?還在生氣麼?”
我低著頭小聲說:“這是在公司,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顧森聲音中透著些威嚴說:“這是我的辦公室,要是有人進來不會敲門嗎?”
我嘀咕著說:“可是簡寧進來就不會敲門。”
顧森被我這句話一下噎住了,沒有再繼續和我爭論什麼。而是把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住說:“昨天晚上我有些失控,不好意思。”
說完以後用手摸摸我的嘴唇說:“還疼嗎?”
我搖搖頭,把頭轉向一邊去,顧森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他有些尷尬的說:“你去忙吧。”聽見顧森終於要我出去了,感覺全身都放鬆了。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顧森打電話叫我進去,然後拿起一個文件夾說:“這裏麵的所有材料各複印50份。”我拿著文件出了辦公室直接去了茶水間旁邊的複印室,結果那邊的複印機出了問題,白跑一趟。準備拿著文件去問顧森要是著急的話可以去樓下複印店複印。
剛走到顧森辦公室門口,運動鞋的鞋帶就開了,把文件夾放在地上係鞋帶。結果顧森在裏麵打電話,我無意間聽到了顧森說著陸政堯的名字。其實昨天顧森接到李潔的電話我就覺得怪怪的,他解釋說那是他的一個朋友我就覺得有些牽強。我把耳朵緊貼著留了一條縫的門,顧森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顧森說:“陸政堯那邊你多留意點,上次標書那件事以後他應該會格外小心。不過你是他最信任的助理,他應該不會防你。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後絕對給你想要的。不過事成之前,你不能暴露,不然後麵的事情會很棘手。”
聽完顧森這些話,我趕緊彎著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又走出去,假裝自己是剛從複印室回來的。
我敲敲門,顧森警惕性很高的立馬掛了電話才讓我進去,顧森看見我以後臉色沒有一點不正常,說:“這麼快就複印完了?”
“複印機出了點問題,我來問問這些文件急不急用?如果急用的話我就拿出去複印。”
顧森伸手拿過去文件夾說:“也不是很著急,要是複印機出問題了,就先等等吧。”
把文件夾放在顧森的辦公室以後回到自己座位上,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些。剛才顧森讓我去複印文件,會不會隻是想把我支開而已?也許隻是我多想了而已,我也希望這是我多想了。
下午下班以後顧森好像有事,給我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我自己回到家以後薑麗正好也在家,我就問薑麗:“你最近和李準聯係了嗎?”
薑麗立馬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樣子說:“有聯係啊。”
薑麗看我又不說話了,就繼續問:“怎麼了?”
我小聲說:“我感覺陸政堯又要出事了...”
薑麗隻是出於好奇心問:“陸政堯出事你怎麼知道?他的公司不是已經快不行了嗎?”
“已經快不行了?什麼意思?”
薑麗嘴裏咬著吃冰激淩的勺子說:“我也是聽李準說的,說顧森上次把陸政堯弄得元氣大傷,不過這次又有一塊地皮要競標,陸政堯這次可是孤注一擲啊。”
孤注一擲?顧森上次就是讓薑姍姍偷的標書,這次又要動歪腦筋讓李潔做奸細,那陸政堯豈不是要輸的很慘?我隻是單純認為一個人為了達到一個目的,不能不擇手段。顧森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可是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而且我和陸政堯之間也沒有聯係,我要怎麼讓陸政堯知道這件事呢?
薑麗用肩膀碰碰我說:“哎哎哎,又發什麼呆呢?”
顧森和陸政堯這件事越想越亂,幹脆不想了,去做飯最重要。薑麗一聽我要去做飯,趕緊抱住我的腰說:“我就等你你去做飯呢。我想吃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