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好像喝酒了,口齒不清的說:“我和李準喝酒了,我們倆錢包不知道讓哪個孫子給偷了,他現在話都說不清楚,我就隻能找你了。”
“好好好,你們現在在哪?”
薑麗說了地址以後,我才反應過來那不就是陸政堯現在住的那個小區附近嗎?北京這麼多喝酒的地方,他們怎麼就偏偏跑到那喝酒去了,真是頭疼。
看看自己剛換上的衣服,想著反正是晚上也沒人看,索性再穿上拖鞋去算了。打了車就直奔薑麗說的那個地方。
到了以後我四處張望著,根本就沒有薑麗和李準的人影。剛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就從旁邊的綠化帶裏麵衝出來一個帶著頭盔的人搶走了我的電話。
來不及考慮,我穿著拖鞋就去追那個搶了我電話的人。因為是穿著拖鞋,我跑不快,幹脆一下甩開腳上的拖鞋去追。路上的人都不明就裏的看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裙光著腳的女人在追一個帶著頭盔的男人...
頭盔男跑到了馬路上,我一下衝到了一輛車前麵,幸虧那輛車緊急刹車。我著急的拍拍車前麵的擋風玻璃,指了指還在前麵跑的那的那個男人,我看不清是誰在開車,不過那個人好像是理解我的意思了,調轉車頭就去追那個男人。
我跟在車後麵跑,最後車子把那個男人逼在了牆角,我趕緊跑過去拿手機。頭盔男到了窮途末路,隻聽他帶著哭腔說:“求求你們不要報警...手機還給你們...”
開車的男人什麼都沒有說,走上前去拿手機,就在給手機的那一瞬間,頭盔男狠狠用頭盔在開車的男人鼻梁上碰了一下,然後把手機扔在了地上跑了。
一直站在後麵看著的我,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就朝著那個恩將仇報的頭盔男後背砸去,隻聽見一聲慘叫,慢慢就看不見人了。
我走到幫我的那個男人麵前,去看他的傷勢怎麼樣。結果那個男人一轉身居然是陸政堯!看見是陸政堯,我下意識的連手機都不想要了,轉身就想跑,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就是這麼對幫你的人嗎?”又聽見陸政堯低沉的聲音了,我顫抖著回過頭卻不敢看他,低著頭說:“謝謝...”
陸政堯好像並不滿意我這個回答,說:“陪我去醫院。”我這才聽見草坪上麵好像有滴水的聲音,原來是陸政堯在流鼻血。
陸政堯一隻手捂著鼻子,然後打開了車門,我撿起手機以後也跟著陸政堯上了車。陸政堯悶聲悶氣的說:“給我紙。”
我從擋風玻璃前麵抽了一張紙遞給他,陸政堯簡單的擦了擦就開始開車了。
車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陸政堯要下車的時候看我沒有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皺著眉頭說:“你不下車麼?”
我的兩隻腳疊在一起來回摩擦著說:“我的鞋還在剛才那個地方...”
陸政堯歎了一口氣,說:“那你在這裏等我。”
看著陸政堯走進了醫院,我趕緊打開車門跑了下來,站在路邊打了車回剛才脫鞋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從陸政堯的手心跑出來,我怎麼會在這裏坐以待斃。
把鞋穿上以後繼續給薑麗打電話,薑麗的手機卻是關機狀態。連著打了好多個都是關機狀態,薑麗認識那麼多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我還是回去吧,看看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和路邊的乞丐沒有什麼分別。
回去脫了衣服直接去洗澡,洗完澡又把剛才的裙子和拖鞋洗了一遍。躺在床上的時候,陸政堯剛才捂著鼻子悶聲悶氣對我說話的樣子卻一直在我眼前出現。為什麼在那種場合下我都會遇見陸政堯?這難道就是他們說的緣分?
想到這我趕緊“呸呸呸”,我才不要和陸政堯有什麼緣分。以後最好不要再看見他,永遠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他。
定好鬧鍾以後就睡覺了,明天可是要上課的。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出門,薑麗就回來了,我看著薑麗的黑眼圈說:“你昨天晚上幹嘛了,沒休息好嗎?”
薑麗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倒頭就睡,沒有理我。我去廚房把蒸好的花卷、小米粥都放進冰箱裏麵,給薑麗留了個紙條讓她醒來以後記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