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孫宏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是那麼的遙遠,他身上又痛,肚子又餓,實在的精疲力盡。
好不容易走到一條街口,這是回家的必經之路,最後的繁華。孫宏的肚子在咕咕的叫,現在路邊攤那裏叫賣吃的香味更是連綿不決,孫宏實在想吃上一口。
站在路邊的孫宏猶豫了三秒後麵還是走向了路邊攤。他望著那熱氣騰騰的鍋子道:“老板,給我碗素麵。”老板此時忙的熱火朝,頭也不抬的回道:“好嘞,在這吃還是打包呀?”孫宏已經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身上的疼痛感讓他坐下不願再站起來。他回道:“在這吃。”此時已經是初冬了,早晚的都比較冷,而此時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該是多麼的舒服。
大約等了三四分鍾,老板娘把一大碗素麵端了上來。孫宏禮貌的道:“謝謝阿姨。”迎著燈光,那板娘看到孫宏的臉上鼻青臉腫,嘴角破開了,頭發上也是灰,身上更是像驢打滾一般,一看就是打架鬥毆造成的。她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夥子,不要學打架,你要好好讀書,不然將來和我們一樣,這麼寒冷的還要出來擺攤,你看看那些有錢人此時都在空調房裏,多舒服呀。”聽著老板娘的話,孫宏覺得一個陌生人都比他們學校的許遠風副主任要強。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他覺得解釋自己為何打架老板娘也不會相信。老板娘也還有其他生意要做,搖了搖頭便走開了。
好香的麵,孫宏吃的是一口趕著一口,就差把碗拿起來直接往嘴巴裏倒。狼吞虎咽的孫宏幾下就把一碗麵給吃光了,連麵湯也被他喝的一點不剩。“呃,呃,”孫宏打了個飽嗝,實在是太舒服了。他準備起身付錢,卻看到一個行乞的老頭在向老板行乞。
來也奇怪,這老頭雖然要飯的,但頭發卻出奇的幹淨,而其他地方包括臉都是又髒又黑。
隻見他道:“給我點吃的吧,不加肉也可以。”那老板此刻生意正忙,本不願意搭理他。但他卻沒完沒了,尤其是一句不加肉也行把老板逗笑了。老板也對他道:“不行,一根麵條也不行,你走吧,別在這裏礙事。”完老板又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看他,生怕他在這裏會影響自己的生意。
孫宏看到那苦苦乞討的老頭於心不忍,想到自己也是孤兒出身,從到大也是爺爺靠拾荒把自己養大的。再加上今受了欺負,不免心情低落,更加覺得這老頭可憐。便走到老板那裏,道:“老板,給他也煮碗素麵吧,我來付錢。”老板詫異的聽了這話,仔細打量了孫宏,道:“夥子,看你也不像有錢人,更不像笨人,幹嘛請這種人吃飯,而且十個乞丐九個懶,你看他,有手有腳,不好好勞動,活該挨餓。”老板的義憤填膺,他最痛恨這種好吃懶做的人。
孫宏明白老板的話的句句在理,但他既然了請人家吃,豈有反悔的道理,而且他莫名覺得這老頭真的可憐,便道:“如果他是那十個中的唯一一個我也值了。”一聽到有麵吃,那要飯的老頭便對孫宏道:“能不能吃牛肉麵,我好久沒吃過肉了。”
孫宏聽到這話也是一驚,自己都舍不得吃牛肉麵,他居然還要吃牛肉麵,難不成真如老板所,這家夥真是個好吃懶做的家夥?但老人那期待的目光一直留在孫宏的身上,孫宏強烈的感應到了。算了,如果這老頭真是那種人,就當自己花錢買教訓了。孫宏在心裏想到,便掏出錢,遞給老板,來了句“給他碗牛肉麵。”老板本來還想些什麼,但見孫宏把錢已經遞了過來,索性閉上了嘴,有錢不賺那是傻子。孫宏對老頭道:“是牛肉麵,錢我付過了,你在這等著吃吧,我先走了。”他原以為老頭會聲謝謝,卻不料老頭一句話沒,徑直走向桌子那裏坐著。孫宏搖了搖頭,便抬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