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一顆心顫動不止。
若不是有他,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可是,他神秘莫測,目的不明,而且,明顯夾著陰謀,她不能對他好奇。也許,這就是他偷心的計量,她必須謹慎,不露半絲破綻。
守住了心,才能換取自由。這是她目前唯一的珍貴。
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雲歡顏包紮的手法熟練了許多,也不再那麼顫抖,弄得他很疼。
“不錯,看來你有當護士的潛質。”淡淡一語,分不清是真心,還是嘲諷。不過,此時此刻的她在意不了那麼多。
坐在離他最近的沙發上,全身戒備。
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所以,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最高的警惕性。
相較於雲歡顏的緊張驚慌,麵具男一派悠閑,怡然自得。兩個人的空間裏漫延著一股很奇妙的氣息,久久的沉默後,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對我不再好奇了嗎?”
“我問了,你會說嗎?”淡淡反譏,若他真這麼聽話,她又豈會如此忐忑不安?
“或許我心情好了,可以與你分享一些我願意說的秘密。”聽不出情緒的話,雲歡顏辯不出真假,心卻不由彈了一下。
“你是誰?”不知是第幾度問這問題,卻依然是她心中最急切渴望知道的秘密。
四目相對,一絲異光升起,於空中爆炸開來,火花四溢。
麵具男將手枕在腦後,絲毫無懼是否會壓到傷口,姿態輕鬆自然,欣長的身軀宛如模特兒,若是摘掉麵具,必然十分迷人。
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她怎麼會認為他迷人呢?他如此神秘?來曆不明,突然出現,不知所謂,她應該時時刻刻對他提高防備的才是啊。
抹胸式的短裙使雲歡顏多了幾分野性的美,尤其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更是男人無法抵抗的魅力。直發弄卷,如浪披散下來,襯得精巧的五官更加動人。
眼眯起,他不喜歡她這樣的打扮!
不知麵具男在想些什麼,預料中的沉默,雲歡顏自嘲幾分。明知道他不會說,卻執意要問,是她給自己找的難堪。
“大家都叫我‘玦少’,是焰盟的創始人。”聲音懶懶散散,有著特殊的沙啞與低沉,仿如大提琴直撞人心。
驚訝的雲歡顏,沒有掩飾張大了嘴。雖然她家世簡單,生活在底層,卻也聽說過焰盟。據說,焰盟是整座漓城黑幫的統稱,所有的賭場,娛樂城,酒吧,包括特殊服務行業都與焰盟有關。
甚至有流言說,在漓城若沒有焰盟罩著,根本無法立足。所以,焰盟是普通老百姓心中懼怕的名字。它代表著,黑暗,權勢,血腥,殘暴……
理所當然的想像焰盟的創始人一定是那種紋身,滿臉橫肉,十分凶殘的壯漢,或是表麵和藹可親,實則心狠手辣的老頭。
她萬萬沒有想到焰盟的創始人竟是如此年輕,身上無一絲匪氣,更凝聚著優雅尊貴的男人。
後退了一步,更多的疑惑爬上心扉:“漓城娛樂城也是你辦的?嬈媽媽是你的人?”瞠大雙眸,驚叫道。
滿心驚惶的雲歡顏沒有注意到玦少的目光縮了一下:“算是吧。”
輕飄飄的幾個字卻是巨石壓頂,耳畔轟隆隆巨響,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地問:“我進赫連家是不是你的安排?”
“不是。”言簡意賅,卻給人不得不信的威嚴。
“你說謊!嬈媽媽是你的人,她第一次根本不要我,後來為什麼又給了我機會?”聯想到嬈華的遲疑和改變,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唇角往上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幫你,還是害你?”拋出模棱兩可的問題,似在嘲笑她的愚蠢。
“這就要問你了,玦少!你為什麼要花二十萬買我一夜?還讓嬈媽媽安排我進赫連家?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後來,你為何又將我帶出赫連家,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越想越亂,把自己都繞了進去。
被一個女人如何質問,玦少還是第一次遇到。微挑了挑眉,卻沒有生氣。站了起來,走向她,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宛如藝術品:“你不必知道這些,你隻要記住我們的賭約就行了!”話不重,卻字字透著王者的霸氣,令人無從反抗。
揮掉他的手,瞠大水眸怒瞪著他:“不,我要知道!你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一會兒是將她帶入地獄,一會兒將她拉上來,如此反複,弄得她暈頭轉向,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