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芳姨正一臉為難的看著三個快遞員。
沈知微也是嚇了一跳,快遞車竟然是一輛箱貨。
“這是……”
“請問,是沈知微小姐嗎?”
其中一個略顯年輕的快遞員問道。
沈知微點了點頭,“是我,這些都是我的快遞?”
“對。”快遞員把單子遞給沈知微,“滿車都是您的,您看我們給您卸到哪裏?”
沈知微有些懵,她什麼也沒買,這麼大一扯……
“是什麼?”
“不清楚!”快遞員看了看,“上麵標注的是重要物品。”
沈知微仔細看了下快遞單,除了一個姓名,什麼也沒寫,而且姓名一看就是假的,張三……
……
“少夫人,這麼多是什麼呀?”
芳姨一臉好奇,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一車快遞都是一個人的。
沈知微搖頭。
“算了,先卸下來放院子裏吧。”
於是,三個快遞員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所有的快遞都卸下來。
屋內,南夫人看著時間,又看著院子裏忙忙碌碌的,忍不住道:“知微這是買了些什麼啊?”
南聿深推開椅子起身,“我去看看。”
他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沈知微正在拆其中一個快遞,筷子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像是一個個個方型的大盒子。
沈知微拆不開,回頭想喊芳姨去拿剪刀,卻見南聿深朝她走過來。
他深色的眉緊緊擰著,顯然這一堆快遞讓他心情更不好了。
沈知微不知道他怎麼了,目光越過他對著芳姨道:“芳姨,幫我拿把剪刀來。”
等芳姨拿出來剪刀,沈知微剛要接過,卻被南聿深一把截了胡,他彎下腰,幾下就拆開了快遞。
包裹著快遞的尼龍皮袋子被剪碎,露出裏麵的物件來。
沈知微目光倏地一凝,嚇得差點兒魂都沒了。
那竟然,是上午在薄夜那看到的那些畫展裏的照片,都是被相框裱起來的。
沈知微銀牙緊咬,心裏恨死了薄夜。
南聿深在看清那畫的時候,聲音裏有刻意壓抑的隱怒,“這是什麼?”
沈知微張了張口,“是……沈薇的畫。”
“誰送來的?”
“我……我買的!”沈知微下意識撒了謊。
可南聿深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鋒利,仿佛將她看透一般。
“你確定,這些畫,都是你買的?”
沈知微一咬牙,承認:“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的。”
南聿深忽然輕嗬了一聲,一把把剪刀扔到地上,“誰?”
沈知微唇瓣微微發緊,半晌,才道:“是薄夜。”
聽到這兩個字,南聿深並不意外,隻是他心裏全都是好奇。
從沈知微醒來之後,很多事似乎都不太一樣了,原本他以為她是想明白想好好過日子了,沈知微也開始主動了。
可是去了一趟榕城,拍了戲回來之後,不僅多了朋友,還牽扯進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裏。
南聿深有些頭疼。
“芳姨。”他指了指地上的畫,“燒了,全都燒了。”
南聿深轉身回了屋子,芳姨怔怔的望向沈知微,“少奶奶?”
沈知微看著那些畫,那些東西,都是她的心血,燒了……
是啊,於南聿深而言,那些東西,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燒吧。”沈知微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目光最後看了一次,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