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北方,不能有兩個霸主,曹操和袁紹的決戰,終於拉開了序幕。
建安五年,黃金霸主袁紹命大將顏良等人進軍白馬,自率大軍進屯黎陽,向曹操發起了進攻。
袁軍來襲,許都震動。雖袁紹此人優柔寡斷、膽懦弱,但他在外人眼中還是極為高貴的。
袁氏一門,自袁紹曾祖袁安以下,“四世居三公位”,“門生故吏遍於下”,影響力很是強大。並且袁紹坐擁青、幽、並、冀四州,光是兵力就有數十萬人,更是有顏良文醜這種當世名將,勢力極大。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曹操放在眼裏。
或者,他有這個資格。
麵對袁紹,即使是曹操,也是忌憚無比,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的兵力,怕他的大將。畢竟,雙方的兵力,至少差了數十倍。這種差距,有時候是很難逆轉的。
忌憚歸忌憚,但是該戰還是要戰,曹操毫無畏懼。
許都,議事廳。
“張遼!”曹操一身戎裝,一手按著腰間的劍,大聲喝道。
“屬下在!”張遼也是大喝一聲,雙手抱拳,對著曹操單膝而跪。
“樂進!”曹操繼續喝道。
“屬下在!”一名短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著曹操一拜。
“於禁!”
“屬下在!”
“徐晃!”
“屬下在!”
“李典!”
“屬下在!”
“”
“”
短短一分鍾內,曹操麵前,已經單膝跪著了十幾個人。這些人,無一不是曹操的猛將,每個人,都可獨擋一麵。
“袁紹來襲,數十萬人,大將無數。而我軍,雖隻有數萬人,但大將,不比他袁紹少!此一戰,凶多吉少。”曹操刷的一聲,迅速的掏出了腰間的劍,直指際:“諸位可願隨我曹操,殊死一戰?!”
“戰!”
“戰!”
“戰!”
下一瞬間,所有人盡數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直指際,齊聲喝道。其聲勢,撼動地!
“諸位的患難與共,曹某銘記在心。今晚我等一醉,明朝酒醒,一同上陣殺敵,如何?”曹操哈哈大笑,道。
“若是要飲,那便全軍上下皆飲!因為,這是很多人的最後一杯酒。”樂進站了出來,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如此雖好,隻是開銷”張遼斟酌了片刻,皺著眉頭道。
“好主意,開銷無所謂。今晚,三軍同慶,每人一壇酒,不能多也不能少。提前慶祝,我們擊破袁紹。”曹操笑了笑,直接就采納了樂進的想法。
也許這都是他的最後一壇酒,何況是那些衝殺在前方的將士!
夜幕降臨,許都城內,一片安寧。
數萬將士,每人手上都拿著一壇酒,各自找了一個角落,要麼低著頭,要麼看著遠方,默默地喝著。場麵,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熱烈,但卻很真實。
所有人都各有心事,都在想著那麼還未完成的執念。也許是家中的老,也許是某個心心念念的女子,又或者是,回顧著自己的這一生。
他們隻需要默默地喝著,身旁的兄弟,他們不會去敬,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既然在這個晚上,同喝了一壇酒,那麼明日,便是生死與共。
曹府中,曹操拿著一壇酒,麵對著窗戶,獨自的飲著。
忽然間,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曹操皺了皺眉頭,停止了思緒,回到了現實。
來者正是荀彧。
“主公,你怎能如此行事?不這數萬壇酒經費多少,這喝得醉醺醺的,明怎麼打仗。”荀彧焦急的道。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道:“荀彧啊,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數萬壇酒,還不至於傷筋動骨。讓他們喝吧,也許,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壇酒了。或許我曹操也是。喝了,了斷了心中的事,明日,方才能,無牽無掛的一戰。”
月色入戶,灑在了兩人的臉上。
荀彧愣了愣,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道:“原來如此,看來還是主公比較懂。”
曹操笑著搖了搖頭,又拿出了一壇酒,遞給了荀彧,道:“別了,來,咱倆喝一個。”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個夜晚,注定寧靜,但也注定熱血。
似乎這壇酒下去之後,袁紹的數十萬大軍,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二月,袁紹大將顏良圍攻白馬,拉開了大戰了序幕。四月,曹操親自率軍北方解白馬之圍。
“白馬有顏良在,況且兵力充足,若是強拚,則我等必敗。諸位可有什麼計策?”曹操看著各位謀士,道。
過了片刻,荀攸站了出來,道:“主公,屬下有一計。”
“哦?來聽聽!”
於是曹操進軍延津,做出了要渡河襲擊袁軍的姿態,顏良一看,立馬分別西進,欲要阻止曹操。誰知這隻是幌子,曹操的真實目的,還是白馬,他這麼做,隻是為了分散顏良的兵力。
眼看顏良分兵,曹操迅速轉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白馬,想要殺個顏良措手不及。
顏良確實是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好歹也是當世名將,並且他的兵力雖然分散,卻也不弱於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