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頭的死,傳遍了整個冰漓劍門。
門派上下,無一不覺得惋惜。
在大家的眼裏,老黑頭靈植水平高超,又是四師姑的弟子,隨便再活個幾百年也不成問題。
如今,老黑頭竟然栽倒在的靈蟲之上,真是讓人覺得意外跟惋惜。
對於易星河來,老黑頭的死對他的衝擊不僅僅是這些。
原本他以為內門弟子個個都是實力強大的修者,直到遇到老黑頭,他明白了,成為內門弟子並不一定是修為高深的人。
原本他以為掌門師伯的實力隻是普普通通,完全不能跟白水城的各大勢力相比,直到遇到四師姑,他明白了,重劍無封,大巧不工。
色已經晚,易星河帶著巨大的衝擊感,失落地回到院子。
院中的靈植隻剩下光禿禿的莖稈,易星河完全不敢靠近他們。沒有修煉過火係法決的他,隻能等到明,請師姐們幫他解決剩下的靈蟲。
經過一的勞累奔波,易星河沒有跟多的精力去幹其他的事情,直接倒在床上,蒙著被子,打著呼嚕睡著了。
夢裏,易星河又夢到了那個‘吃藥’畫麵,雖然經曆過無數次,易星河依然被嚇得大汗涔涔,醒了過來。
易星河擦幹了汗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打算接著睡覺,但是卻怎麼也睡不著。
失眠的他,隻得無聊地爬上了屋頂,欣賞月色,希望在迷人的夜色下能夠安然入睡。
剛躺下不久,一股熟悉的腐臭味,鑽入了他的鼻子。
這個味道好熟悉,是奇怪的靈蟲發出的味道!
易星河被嚇得蹦了起來,循著味道想要找到靈蟲的位置。
忽然,眼前閃過兩道金色的光芒,眨眼瞬逝。
轟!
空傳來巨大的靈力波動,易星河被它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無數的雪花、冰晶在漆黑的夜空中飄揚、閃爍,跟漆黑的夜空組成一幅溫馨的畫卷。當雪花冰晶每一次閃爍的時候,強大的靈壓會隨著節奏呼吸。
易星河失神地向如同畫卷的空,完全靈壓的壓迫感忘得一幹二淨。
“師弟,我們錯過了四師妹的好戲了。”掌門劉季對身旁的大師伯高陽道。
高陽順著劉季的視線望去,上千畝化作焦炭的靈田,讓他不由地苦笑,搖了搖頭回答:“師妹太亂來了!外門弟子恐怕要顆粒無收了。”
劉季搖頭,歎了口氣道:“這不能怪她,四師妹最器重的一個弟子,因為這場蟲害丟了性命,來這件事,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高陽不為所動,依舊盯著焦黑的靈田,淡淡地:“師兄不必自責,每個人的生死,都有他的定數,隻能他仙緣不夠。”
劉季再次搖頭:“師弟,你有沒有想過,能夠傷到築基修者的靈蟲,它究竟是什麼?”
高陽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地上摸了一把地上的灰燼,然後湊到鼻子上聞了聞,隨後淡淡地道:“不知道,不過按照我的猜想,如果沒錯,他應該是魔修的一種,當誅!”
‘當誅’二字鏗鏘有力,周圍的空氣在那一刹那,產生了令人呼吸困難的波動。
“師弟得不錯。”掌門劉季平時麵帶笑容,這時卻麵色陰沉,凶狠地道,“我們門派身處金烏界的中央,並沒有過魔修踏足,這個魔修是怎麼來到我們冰漓劍門的?”
“師兄不必擔心。”高陽冷笑道,“一個的魔修,竟然如此猖狂地興風作浪。真不把我們二人放在眼裏?”
劉季露出了緬懷的笑容,一邊回想,一邊對高陽道:“想起但年,我們二人與魔修大戰,我們手持‘冰漓劍’所向披靡,大殺四方!誰人不膽寒?”
高陽被劉季的話,帶到了當年的激情歲月,手中緊握的寶劍,不由得發出‘嗡嗡’的響聲。
“師兄還等什麼,出劍吧!此等月色,把酒言歡才是人生暢事,休要錯過良辰!”高陽輕撫劍身笑道。
劉季撫掌大笑:“師弟所言極是,那就速戰速決,到時候我們叫齊師兄妹們,我們好好促膝長談。”
完,便祭出一把外觀通透,長相樸素的【冰漓劍】。
“去!”兩聲大喝,聲如珙桐,還絕四周。
兩把冰漓劍化作兩條巨大的冰龍,冰龍四目凶煞,發出兩聲嘶吼,隨後二龍盤旋,化作一道冰冷刺骨的流光,如同流星一樣撲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轟隆!
靈田被冰龍擊中,上千畝靈田,瞬間化作一麵光亮的鏡子。在月色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地晶瑩剔透。
月映冰鏡,鏡映月,月光相互交彙,好不炫目。
好景不長,刹那間冰鏡碎裂,一道道漆黑的煙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靈田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