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的荒原,秋風蕭瑟。殘破的旗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旗幟上原本鮮紅的‘楚’字已如同殘陽。我望著周圍疲憊的士兵,那些殘缺的臂腿,那些滿麵的塵土,滄桑的麵容。我很想再來一番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講演,但話到嘴邊,已無勇氣。四麵響起了悲涼的楚歌,而四周圍著的‘漢’旗在落日的餘暉照耀下耀耀發光。在這群老弱殘兵,淚水滴落的那一刻,我歎了一口氣,杵著我的霸王槍,回到營帳。
虞姬迎了上來道:“大王,趕緊逃吧,回到楚地,重頭再來。”我苦笑道:“談何容易,如今腹背受敵,我已不是昔日的霸王。”虞姬道:“那請讓臣妾最後為大王再獻上歌舞一曲,然後共赴黃泉。”在虞姬的歌舞中,我想起了當初的歲月,那時的她亭亭玉立,那時的我武功蓋世,在虞姬的歌舞中我連破數城,直奔鹹陽,血洗阿旁宮,最後一把火燒個幹淨。我又想起當時的項莊舞劍,一時的婦人之仁,造成如今的惡果。忽然樂器聲音戛然而止,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看著虞姬滿身獻血,胸口插著一把短劍,連忙撲了上去。虞姬用虛弱的聲音道:“大王,答應我,趕緊逃!”
掩埋了虞姬,來不及悲痛,收拾殘兵,騎上我的烏騅馬,提起霸王槍,突出重圍,直奔烏江而去。烏江邊已有士兵準備好的大船,騎馬登上船板,大船緩緩向楚地駛去。站立船上,遙想當年,始皇帝南巡,我對叔父項梁遙指始皇帝道:“我可取而代之”。而後率領楚地將士,殺向鹹陽。誌得意滿,燒殺搶虐,而後害死項梁,侮辱韓信,輕視劉邦,逼死範增,走到如今田地。
如今我重返楚地,雖可東山再起,但跟著我犧牲的楚地子弟,在戰場中被虐殺的百姓,還有項梁,範增的性命,誰來背負這個責任,我有何麵目去見江東父老。想起火燒阿房宮時的囂張跋扈,我更是羞愧難當。人總要自己成全自己,既然老要亡我,我何必再去搭上楚地的子弟們,和以後會在戰場中受難的百姓。想到這裏,我摩挲著手裏黑亮渾圓的霸王槍,提手插入自己的胸膛,然後倒入江中。。。。。
‘叮,叮,叮。。。。’鬧鍾響了起來,原來又是一個夢。最近老是重複的做著這個夢,如此的真實,我甚至能感受到霸王槍的冰冷,和鮮血噴湧而出的熱度。我叫唐風,0有5了,如今還是孤家寡人,平時玩世不恭,在鵬城一家公司做了十幾年銷售,無意中得罪領導,被裁員了。碰巧前幾年,因為被家人催婚,為了給自己在相親中加分,一咬牙買了套房子,不但掏空了自己的所有積蓄,還每月背負了一萬五的房貸。
而陰險的領導憑借公司在行業中的地位,到處在同行中散布關於我的謠言,讓我隻能選擇別的行業的工作了。5歲換行業的難度,我開始是低估了,真正實施起來感受到這種痛苦。高不成低不就的致使我在房貸的中漸漸耗光我的積蓄,每日以泡麵度日。正在我快要挺不住的時候,遠在京都的發李偉給了我一個電話,李偉在京都做房產公司老板,聽了我的遭遇,在他公司給我謀得了一個職位,並許諾等我業務熟練了,可以派回鵬城設立辦事處。我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馬上定了機票,後飛往京都。
在泡麵和書籍中熬過了,我登上的京都的飛機。由於路上堵車,讓我登機時間飛上緊迫,一陣慌亂終於還是落座,卻也已是大汗淋漓。旁邊坐著的大叔適時的遞來紙巾,我接住擦幹頭上的汗珠,並注視著大叔表示感謝。大叔看起來70來歲的模樣,但打扮很是體麵。穿著精致的白襯衫,打著領結,深藍色的西裝非常合體,纖細的身材,精瘦的臉龐上有少許的皺紋,胡子,頭發已經花白,但打理的很是整齊。
在空姐的播音中,我們係好了安全帶。飛機已經開始爬升,可能因為風速的原因,飛機每爬升一段距離,就開始劇烈的抖動。我雖然坐過幾次飛機,還是不免緊張,緊緊抓住扶手。帶飛機逐漸平穩了,正常飛行的時候,大叔笑著對我:“很少坐飛機吧?”我答道:“坐過幾次,遠門出的不多。”大叔:“那我來想辦法給我們調個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