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縣尉的悲慘經曆(1 / 2)

劉伯溫臉色微微略變,他曾想過官場如此黑暗,但是未曾想確實如此。想他在江西那邊上任時,得罪的豪紳不知多少,卻還多少有些可以信任的下屬同僚。還有一些老上司的庇佑,但是回想起了去年的種種,忽然心中悲涼。

再看看眼前身穿一身正規軍的鎧甲,卻隻能淪落到一個縣城當縣尉,連降三品,這還是有人保著的情況下。看來,自己隱居於此怕是在正確不過的。

劉伯溫歎了口氣,愧疚道:“我對不起你啊。”

縣尉不以為意道:“大人多慮了,我雖被貶職,卻是看清了這其中的彎彎曲折,不滿大人所,我本是參加武舉出生的武舉人,因為在京試中無錢賄賂考官,落選回鄉,落了一個江浙道營參將,渾渾噩噩三兩年,但是心中一直不甘,想做一番大事。直到協助大人,檢舉考場舞弊,在下才有所成就感,所以雖然我一直被貶,但是在下卻是毫無怨言。”

縣尉想了想,感慨的道:“其實不瞞大人,我也早就想辭官歸隱,隻是一家老尚需我養活,姑且一直忍氣吞聲,屈做”

縣尉剛想接著下去,忽然想到這裏還有一些旁人,別人或許不知道這群人是個什麼人,但是他身為縣尉可是清清楚楚,完全就是一群可以為了一點蠅頭利,把朋友甚至親人,賣的一點不剩的混賬玩意。今要是被他們聽去,萬一,要是打報告,我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於是轉頭對著那群衙役道:“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去別的地方找,一定要找到昨晚的降之物。”

“是!”

看著衙役們遠去四處搜尋的背影,縣尉繼續道:“人出生南方,精通槍棍,父親還請當時請專門的先生,教我識字。人自謂文武雙全,隻可恨那韃子嫌我是南宋餘孽,不僅在考題上惡意刁難,還要求我等繳納額外的費用,受盡屈辱。”

劉伯溫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經曆,一種悲從心中,油然而生。有元一朝,將下分為四等人。第一等蒙古人為元朝的“國族“,蒙古統治者稱之為“自家骨肉“。第二等為色目人。多西域人,部分契丹人被劃入色目人。第三第四就是所謂的漢人和南人。

無論是律法還是民生方麵完全是全麵偏袒上等人,肆意的氣壓南人和漢人。就拿劉伯溫的仕途經曆來,漢人和南人做官隻能做副官,而且在軍隊,隻能作為參將,副將,永遠都不可能升為主將。

以劉伯溫的名氣,完全可以勝任江浙道儒提舉兼考試院考試官,但是這樣的高壓,打壓的政策下,也隻能掛個副職。可以很形象的,這個時候的漢人,毫無社會地位可言,即便是那些大官,最多也隻能做到從三品,完全沒有上升的空間。

對於那些蒙古人來,他們永遠都是一群奴才,簡稱“兩腳羊”

縣尉又痛恨的道:“家父年老,一家兄弟四人,省吃儉用,才供我學的如此,可惡,竟受如此委屈!”

劉伯溫歎了口氣,眼神中透滿了失望,眼神飄向遠處。

看到正在四處搜尋著什麼的衙役,又想到了剛剛那群衙役上門,好像有可能與昨日隕石有關。畢竟出現了這麼大的象,肯定是要重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