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海景獨幢別墅,傅恒看著手中的照片,上麵的顧茗夏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一身黑色的連體褲,一雙銀灰色的高跟鞋,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幹練和灑脫的氣息。
在她的身邊,蕭焰抱著一個約摸六七歲的粉琢玉砌般的小女孩,那女孩有著和顧茗夏很相像的容貌,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她,即便是在照片中也能夠看出來她有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地上還站著一個穿著英式小禮服的男孩子,儼然又是一個縮小版的蕭焰,小男孩的手拉著顧茗夏的手,小小年紀的臉上就帶著一種冰冷的驕傲。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他來到瑞士都已經有七年了,這麼多年來,每一年他都會抽空回相城幾次,卻一直都沒有勇氣約顧茗夏出來,傅恒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顧茗夏的感情也會隨著慢慢地淡下來,卻沒有想過,她就像是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了一般,不管他有多努力多想放下,始終都無法放下那段感情。
慢慢地傅恒也就不願意去想著到底如何才能夠放下了,隻是告訴自己,順其自然就好,也許不用刻意,哪天一覺醒來他自然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牽掛顧茗夏了,也就能夠徹底放下那一段感情了。
又一個七年過去了,顧茗夏和蕭焰已經兒女成雙了,他還是形單影子,對於這個傅恒真的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他覺得愛情就應該這樣,情有獨鍾嘛,不一樣之處恰恰就在於那個獨字,如果可以隨意就被替代了的話,那還是什麼情有獨鍾呢?
“茗夏,七年過去了,能夠看到你現在過的這樣幸福,我也就放心了。蕭焰一定對你很好吧,要不然你又怎麼會笑的這樣幸福甜蜜呢?你找到了屬於你自己的幸福,這樣就很好,至少我能夠看著你幸福不是嗎?”
傅恒有些依依不舍地摸著照片中的顧茗夏,那是他這麼多年來最不舍的模樣,有多少次午夜夢回,他總是一個人坐在床上思念著大洋彼岸的她,現在能夠看到她幸福,傅恒的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確實為她感到開心。
雖然還愛著她,但是現在傅恒心裏更多的是祝福,十四年了,他愛了顧茗夏整整愛了十四年,一個男人最富有魅力的十四年他全部都默默地給了顧茗夏,不求相守但願卿安,這是傅恒這麼多年最大的心願。
“茗夏,你一定要好好地幸福下去,一定!”
傅恒有些累了,就隨手把照片放在了書桌上,自己則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了。
這一覺傅恒睡得格外香,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就在傅恒沉浸在深睡的美夢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
“傅恒,傅恒,你醒醒啊,再不醒的話,就要趕不上飛機了。”
夢中傅恒和顧茗夏牽手走在瑞士雪山下,純潔的雪山見證了他們彼此間的愛情,在夢中,顧茗夏隻是屬於傅恒一個人的,所以他很不願意醒過來,可是他越是不想醒,耳邊那個聲音就越是不停地在吵。
“傅恒,傅恒,快醒醒啦,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再不醒就要吃到了。”
不願意醒的傅恒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魔音催耳,他很是不耐煩地吼道。
“吵什麼吵啊,跟催命一樣,讓人多睡一會能死嗎?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人隨便進我辦公室!”
“傅恒,你是在跟我發火嗎?”
“你覺得這裏還有別人嗎?”
說話間傅恒睜開了雙眼,但是在迷迷糊糊地看清楚麵前站著的人時,他整個人都要呆住了。
“茗……茗夏。”
“對,是我,我就是被你吼的那個來催命的人。”
顧茗夏放下手中的包包,淡淡地看著傅恒,此時的顧茗夏一頭黑長順的直發,臉上畫著淡淡地妝容,一身白色的針織連衣裙,一雙小巧的白色羊皮雪地靴。入門的衣架上還掛著她寶藍色的羊毛大衣,傅恒皺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顧茗夏,這個時候的顧茗夏看起來很年輕,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美麗的臉嫩的幾乎都能夠掐出水來了。
“你……你不是在相城嗎?怎麼來瑞士了?”
“傅恒,你睡迷糊了吧!我什麼時候回國相城啊!要回相城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顧茗夏伸手在傅恒額頭上摸了摸,不燒啊,怎麼盡說些糊塗話了呢?
“我……我為什麼要回相城?”
顧茗夏的小手很溫暖,傅恒不管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是貪婪地抓住了這雙小手,溫柔地看著她。
“你呀,肯定是昨天晚上看文件看糊塗了,連自己為什麼要回相城都不知道了。”
顧茗夏從傅恒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一邊說一邊收拾著散了一桌子的文件,她雖然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但是眼裏卻還是帶著絲絲地暖意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