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雞一家子很快就從院子裏衝了出來,一個個手裏都操著家夥,李公雞一眼看到我站在他家場上,興奮的雙眼放光,大喊一聲:“山子!你自己的!走我家場上過,打死你都不犯法!給我圍住他!”
我把刀拿在手裏,指著李公雞:“是不犯法,但是現在,我想犯法。”
李公雞的兩個弟弟拿著扁擔堵住我後路,李公雞走到我不遠處停下來問道:“你啥?你想犯法?”
我笑了笑:“是啊,我就犯法了,我就從你家門前走了,我不但走,還要當著你的麵走,你有種就真打死我,真要打,我的刀也不認人!有本事就一鋤頭砸死我!要不然我逮誰砍誰!”
我著把刀指向李公雞那兩個弟弟,那兩個家夥拿著扁擔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上。
“都看好了,我走了!”我著握刀的手伸得筆直,指著李公雞的兩個弟弟,直接大步朝著村口走去。
他兩個弟弟手裏拿的雖然是扁擔,夠長,但是誰都怕一下沒能打趴我,被我追著砍一刀,所以不斷的往後退。
李公雞在後麵氣得跳腳:“我...我...我這就去打電話報警!你從我家門前過!”
然後這傻鳥還真的回家打電話去報警了。
我出了村之後,到了山腰那裏上了李瘸子的拖拉機,李瘸子帶著我往鎮上走,他在路上問我是怎麼出來的,我就和他一五一十的了。
李瘸子聽完一臉擔憂:“山子,李公雞肯定真報警,回頭你到鎮上,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笑了笑:“瘸子叔,那法根本就沒有,我騙饒。”
李瘸子一下愣住:“那手機上咋那麼?”
“別人瞎的而已。”我道。
“那你昨拿刀砍鵬子他們,不就是犯法了?”李瘸子道。
我點零頭:“理論上確實是犯法,但是村裏麵打架,哪次不拿著扁擔打?哪次不拿刀出來嚇?警察管過嗎?我們這高皇帝遠的,要是打打架都管,警察都得被村裏人打的不敢進村,所以隻要不出事,是不會管的。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那倒是!以前我們村和磨子村幹架,幾十號人,全都抄家夥,那家夥打的可凶了,我這條腿就是那次打折的,警察過來也沒管,打贍自認倒黴唄,還能怎麼樣,這個法啊,都是城裏饒玩意。”
李瘸子把拖拉機開到鎮上,我下了車給他錢,他硬不肯要,我沒辦法就沒給,去鎮上派出所問了下,我竟然發現一件非常奇怪的事,那就是我們全家的戶口,竟然都已經被遷到了濟南。
我問這是怎麼回事,派出所的人也不清,這個肯定是你們家人在別的地方辦的,我就問遷戶口還能在別的地方辦?
他們告訴我一般不可以,但是比如認識大官或者其他,反正就是牛逼的,都可以直接搞定。
我就奇怪了,我家哪有什麼認識大官牛逼的?
我把新戶口上的地址給記下,直接就坐車回濟南,隻要到戶口上的地方去看一看,也許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