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都市裏,盛大的舞會上,空氣中彌漫著糕點的甜美氣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每一個都在商業帝國上占有一席之地,最差的也是身價千萬。璀璨水晶燈下的舞池中,男女相擁隨著緩緩流淌的音樂邁起輕盈的舞步,舞池外的人則相談甚歡。貴婦們優雅的舉著高腳杯,口中談論的話題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名牌服飾和化妝品。在她們身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珠寶,仿佛在與頭頂的燈光比閃亮。
穿著一襲寶石藍齊膝小禮服的洛遲夏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化著精致淡妝的臉蛋尚還存在著絲絲稚氣。此時,她正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眼前情形有著天壤之別的場景。
在遠離城市的山村中,有這麼一個小院,不寬敞,但也不顯擁擠。院壩的地麵是由一米來長半米見方的石板鋪就而成。房屋古樸且陳舊,一到暴雨天還會漏水,待那時,屋中便會雜亂的放著接雨的盆或桶。規律的滴水聲融進風雨聲中,仿若一曲鏗鏘有力的歌,唱著大自然與一群樸實農民的故事。
院子裏,到處跑著雞鴨,地上星羅棋布著它們的糞便。偶爾能看見一個老婦人佝僂著身子拿著自家製成的大掃帚在清掃地上的糞便,溝壑縱橫的臉上看不見惱怒,反而是深深的滿足。
在院壩外,有一片菜地,春種果蔬秋收玉米,一年四季都顯得無比充實。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那個勤勞的老人。從五年前開始,他就忙在地裏,累在地裏,自給自足,從未有過怨言,仿佛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物有奢廉之別,人有貴賤之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洛遲夏愣愣的想著,明眸中已有淚光閃爍。算算日子,距上次假期已過了大半月,也該回家看看了。
想到這裏,洛遲夏隨即起身,卻看到一個男人正笑著往這邊來。環顧左右,這邊隻有她一個人。
“小姐,能賞個臉跳個舞嗎?”那男人來到洛遲夏麵前,彬彬有禮的伸出右手,淫糜的眼睛卻直盯著她胸前的那對高峰。
“滾!”洛遲夏簡潔的回答,她自認為已經把不爽表現的淋漓盡致了,豈料那人卻仍舊擋著她的去路。
見洛遲夏如此不客氣,那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怒不可遏的扣住洛遲夏的手腕。“還沒有人敢這樣駁本少爺的麵子,告訴你,你今天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放手!”洛遲夏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手腕,絲毫不懼,而她這樣雲淡風輕的態度也徹底激怒了那個男人。隻見他正打算給麵前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教訓,揚起的手卻猛然僵在了空中。鑽心的疼痛傳來,他不自覺的鬆開了洛遲夏。
“疼、疼、疼!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對本少爺!”那男人的臉已因疼痛而擰成了一團,嘴上卻仍不認輸。
“小姐,要怎麼做?”單手製服了那男人的黑衣男子請示著洛遲夏,後者卻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扔出去!”淡淡的女聲傳來,幾個黑衣男子隨即擁上去將那男人抬起,如扔垃圾一樣將其甩了出去。一路上,那男人的咒罵威脅聲引來無數人的注目和竊竊私語,洛遲夏卻完全不為所動。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得到如此待遇。
“那是誰啊?這麼能耐?”待洛遲夏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後,關於她的話題立馬炸開在人群。
“你連這都不知道?她就是隆仟地產總裁洛城的獨生女兒洛遲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