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洋城今為國際大都市,自改革開發以來,經濟發展迅速,國際貿易往來頻繁,東西南北四方人才彙聚於此謀生。在洋城索東大街的迷閣夜店是年輕人宣泄孤獨,放任自我之地,彙聚商界名流,落魄女子。
這正值初冬氣,夜幕降臨,霓虹燈亮,迷閣夜店裏傳出一片勁歌和歡笑之聲,其中夾雜著酒杯碰撞的聲音和發泄聲。其實很多人去夜店並不是因為單身,而是為了發泄,發泄在生活中,在社會中遇到的不愉快的事情積壓的情緒,當然也有少不經事的及時行樂,不管目的為何,這魚龍混雜的夜店已經慢慢占據了城市年輕人的夜生活。
突然之間,店內同時有四五人齊聲叫喊:“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亂動!”這一聲叫喊過後,迷閣夜店頓時一片寂靜,喧鬧的音樂聲也停止了,緊跟著是女人的驚叫聲,男人的叫喊聲,頓時店內亂作一團。迷閣夜店的9號包廂內正在勁歌熱舞,酒杯交錯,十幾名商界精英圍坐在一起,他們每人身邊都有坐著一名陪酒的姐,一聽到外麵驚叫聲,每個人都臉色大變,麵麵相覷,幾乎每個人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間,包廂之間的走道變得嘈雜,酒保嚇得丟了魂,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隨著“砰”的一聲,9號包廂的門被人撞開,湧進了十幾名壯漢,這些人都是一副非主流打扮,長發披肩。麵對突如其來的這夥人,平日裏在辦公室裏趾高氣揚的商界精英們個個嚇得麵如死灰,瑟瑟發抖,不知道要做什麼!
突然壯漢當中有一個滿臉胡子,一半的臉上紋著一隻狼頭的壯漢,其手下都喊他狼頭。狼頭大喊:“所有人都給我出去,站著別動!”麵對如此凶神惡煞的人,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商界精英和陪酒姐們一個個站了起來,溫順的像綿羊一樣走出去。
在迷閣夜店大廳,狼頭臉的壯漢問道:“包廂裏麵的都出來了嗎?”夜店老板上前聲的應答:“都在這裏呢,這位老板,不知店哪裏得罪了各位老板?”
突然間,聽見大廳東邊的包廂怒喊:“誰啊?吵什麼吵?媽的,喝個酒都不清淨?”壯漢們聽了,臉上充滿了怒氣,朝東邊的包廂走去,不一會兒就聽見慘叫聲,有一個壯漢連滾帶爬,跑了出來。其他壯漢看見了,紛紛向東邊的包廂衝進去,狼頭臉的壯漢上前問:“這位老板,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包廂內的人喝得有些大醉,“別吵!我還能喝!”
“狼頭!別跟一個酒鬼計較,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得也是!先辦正事!”
此時,一名陪酒姐突然打碎了放在酒桌上的酒瓶,可能是因為害怕過度了,酒順著地板留到了狼頭的腳下,狼頭看了一眼地麵上的酒,走過去給了她一個巴掌,陪酒姐跌倒在地上。就在此時,一個女生跑了出來,扶起地上的陪酒姐:“楚姐,沒事吧?”,然後惡狠狠地盯著狼頭。狼頭先是一驚,迅速地恢複了凶狠的臉色,揮手要去打女生,沒想到女生一躲,狼頭的手打倒了酒桌上,狼頭大怒,提起酒瓶揮過去,女生一躲,再一次打在了桌子上,濺得滿地都是碎屑。
“住手!”人群裏走了出來,一個穿著黑皮大衣的青年,眉目間帶著靈氣,“放過那女生!”
“你是誰啊?憑什麼聽你的?”其中一個壯漢站出來。
狼頭停下了手中的酒瓶,回過身來“我們是來找人的,希望你不要插手,這樣大家免傷和氣!”
“那女生是你要找的人嗎?”黑皮大衣的青年從大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點著煙,吸了起來。
“看來今管閑事的人不少啊!
“各位老板,我們是本經營,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夜店的老板插進來。
突然間,外麵響起了警笛聲,警察湧了進來。想必是人群中有人報了警。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誰是老板?”警官插到人群中。
“劉警官,我在呢!”迷閣夜店的老板從人群裏探出頭來。
“你又怎麼回事啊?”
“沒事,沒事,大家喝多了,有點衝突,已經解決了!”
“都給我安分點,散了散了。”劉警官對著狼頭。
狼頭一夥人怒目圓瞪,離開了迷閣夜店。
劉警官從迷閣夜店出來,對身邊的警員,“盯著剛才那夥人。”
黑皮大衣的青年看了一眼在旁邊的女生,也走了。
“楚姐,你沒事吧?”女生扶起癱在地上的陪酒姐。
“沒事的,餘姚謝謝你!”
這位陪酒姐叫楚妍,是迷閣夜店的陪酒姐。其實在夜店上班也是生活所迫,楚妍和餘姚都是來自農村孤苦家庭的孩子,楚妍的父親因病早逝之後,母親和擁有同樣遭遇的餘姚的父親搭夥過日子,本以為日子會越來越好,沒想到命運總是喜歡跟窮困的家庭開玩笑,餘姚父親在工地上出了事故,離開了;楚妍的母親受不了打擊,變得精神混亂,就這樣熬過了三年,楚妍的母親也鬱鬱而終了。過了一年,餘姚都上大學了,而楚妍為了能分擔餘姚的學費,就在迷閣夜店做起了陪酒的姐。
記得那年冬,餘姚問楚妍:“楚姐,你不讀書嗎?”
“你讀就可以了,姐去賺錢,姐比較喜歡錢!”
出了迷閣夜店,餘姚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因為楚妍是上夜班,所以還不能回家。雖然發生了今晚的事情,但是迷閣夜店並沒有要關門的意思,照樣歌舞升平,裏麵的人照樣醉生夢死。
餘姚走在街道上,或許是因為剛才受了驚嚇,突然覺得街道的拐角處隱藏著兩三個人,似乎在盯著自己,跟蹤自己。餘姚下意識的害怕和自我防禦,讓她走得更快了,順手招來了出租車就上去了。
“師傅,麻煩華洋大學!”
出租車開走了,餘姚透過車窗像後麵看了看,見那兩三人並未跟上來,心裏稍稍放心了。出租車向前走了大概兩三公裏,餘姚驚奇的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尾隨而來,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別怕,他們是來找我的!”出租車司機突然話了。
餘姚仔細一看,正是剛剛在迷閣夜店出手相助的黑皮大衣青年,“怎麼是你?”
“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什麼?什麼意思?我要下車!”餘姚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出於本能還是緊張了起來。
“下車?你就不怕後麵跟蹤的人,他們可沒有我好話哦!”
餘姚默不作聲了,她很糾結,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待會是生是死就聽由命吧!
後麵跟蹤的黑色轎車突然間加速,與出租車並排了起來。車窗裏露出了兩張猙獰的臉,正是在迷閣夜店中的壯漢其中兩個。
“怎麼辦?他們追上來了!”餘姚嘶喊著。
黑色轎車向出租車蹭了過來,黑皮大衣的青年迎了上去,兩車相撞,彼此都沒有占到便宜。黑色轎車緊追不放,黑皮大衣的青年將車開進了擁擠的街巷裏,七拐八彎之後,將車停了下來。
“待著,別話!”
黑色轎車也追了上來,從裏麵下來兩個壯漢,在街巷裏左右探頭,沒有發現餘姚他們的車,便上車走了。
看到壯漢走了之後,餘姚心有餘悸地,“我叫餘姚你叫什麼?”
“李沐!”黑皮大衣的青年。
“他們為什麼找你啊?”
“因為我拿了他們的東西。”
“不對,他們剛剛在夜店不是見到你了,為什麼不動手?”
“他們不認識我。”
“什麼意思?”
“到了!”李沐。
餘姚看了一眼車窗外,果然已經到了華洋大學門口,“多少錢?”
“不用,下車吧!”
“這樣不好吧?”餘姚從包裏掏出了一百元,遞給了李沐。
李沐接過後,放在手刹旁,什麼也沒,也還沒有找錢的意思,餘姚遲疑地看著李沐。
“還有事嗎?”李沐回過頭來問,眼神非常的犀利。
“沒沒有”餘姚膽戰心驚的下了車,快步地朝華洋大學門口走去,走進校門口後,回頭望了一眼消失在車流裏的那輛出租車。
李沐開著出租車來到了城郊的大橋下,那裏停著一輛大卡車。李沐從出租車下來,走到大卡車前,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地拉下來,伸出來一個人頭,“怎麼這麼久?”
“沒什麼,遇到了點麻煩,已經解決了!”
“上車吧!”
大卡車鐵皮箱裏麵坐著兩個人,剛剛從駕駛室的那個人也下來,上到鐵皮箱裏麵。
“王大哥,李大哥,讓你們久等了!”李沐笑著。
“那倒沒事,東西帶來了嗎?”其中一人問。
“王瘸子,著什麼急呀!”駕駛室下來的那個人。
“李老大,我和張武大晚上的蹲在這裏破鐵皮子裏,就是為了等貨呢!”
“王大哥,別著急,貨在這裏呢。”李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U盤,“這裏裝的就是狼頭私吞公司貨款的證據”
“那把U盤交給你的人呢?”張武問。
“不好意思,張大哥,我需要保密。”李沐。
“王瘸子,既然貨在這裏了,錢呢?”李老大問。
王瘸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有二十萬!”完,揮手和張武一起下車,走了。
“李沐,那個給東西的人處理好了嗎?”李老大問李沐。
“已經安排好了。”
大卡車消失在夜色中。
餘姚回學校隻是為了交資料,雖然學校有宿舍,但是餘姚不想讓楚妍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出租房,所以跟學校申請,跟楚妍一起在外麵住。臨近開學,有一些申請材料需要交到輔導員辦公室,來到學校才知道輔導員下午六點就下班了。餘姚因為老家在比較偏遠的地區,所以對城裏人的作息習慣還不是很了解,錯過了時間。
餘姚正打算往回走,心想著明早些來把材料交了。突然對麵兩個女生迎麵走來,正好擋住餘姚的路,三人麵麵相覷。這兩個女生並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不好意思,讓一下!”餘姚。
“你為什麼不讓?”
“就是。”
這兩個女生一唱一和,得餘姚不得不退讓一旁。這兩個女生趾高氣揚的從餘姚麵前走過,突然間其中的一個女生頭暈目眩,應聲倒下,身體微微顫抖;另一女生嚇得臉色蒼白,竟然連呼救都被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