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她到底再說什麼,藍月涼鬱結,講完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剪斷,這次她終於知道什麼叫越抹越黑了。媽呀!誰來拯救她,她悔的想撞牆啊。
“哈哈,藍月涼難得看你也有結巴囫圇的一天,哈哈。”蘇離櫟放聲大笑,一時間病房裏笑聲連連,藍月涼站在那裏望著幾人在挑逗她後大笑的麵容,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的視線不由落在洪泰陽身上,她恍然發現在她與眾人解釋中他一句話也沒說過,全過程中隻是靜靜注視她,一雙猶如皓月般明亮的雙眸卻越發溫柔。回望著那雙如皓月般明亮的眸子,她的身心幾乎被那絲絲柔情融化。
腦海裏,他那句,隻要是你,我願意隨時穿上正裝,狂奔而去隻為娶你為妻的繾倦話語,幾乎將她吞沒在無邊幸福中。
明明是很快樂事,然而她的眼淚卻不可抑止的瘋狂下落,以一種不可阻擋趨勢,一瞬間淚流滿麵。
“怎麼了?”病房裏所有人都被她莫名的舉動怔住。
韓一白盯著她若有所思,楊璐溪卻仍是平靜無波的姿勢,似乎自打她進這個病房開始,她的表情永遠這麼平靜。
她睜著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雙手拚命的想要擦去眼角和臉頰的淚水,不想讓她看見她的眼淚,不想她看見自己的軟弱,淚腺仍是止不住往外奔發淚水,她想開口說沒事,話到口中,卻化作一聲嗚咽。
隻覺丟人尷尬萬分,她轉身哭著離開病房。
隨著房門啪的一聲,眾人才回過神來,視線齊齊落在緊鎖雙眉,麵容蒼白的洪泰陽身上。
“都怪我,我不該那樣開她玩笑的。”蘇離櫟怔怔說道,眼中有難掩的後悔。
“跟你沒關係,她是太開心了,而且是我和我韓羽的玩笑開的太大,她可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我去看看她,就好了。”尹梅起身安慰蘇離櫟,眉目間亦有絲悔意,她們的玩笑開的太過,以致於有傷到她的痕跡。
洪泰陽此時低頭動作迅速地拔掉針頭,緊鎖的雙眉未曾展開,掀開薄被從床下來,語氣淡然且堅定道,“尹梅姐,你留下,我去。”
幾人怔怔盯著語氣淡淡卻堅決的洪泰陽,擔憂的眼神緩緩在眼中流淌。
楊璐溪平靜的容顏上有一瞬被猙獰替代,十指不自覺掐緊手心,鮮血欲出合著手心汗水,一陣刺疼瞬間直達心底,她鬆開十指,再看去,她嬌豔的容顏上除了平靜便是心痛。
韓一白低頭快速掃了一眼,麵上掛著淡淡表情,卻看不出內心在想什麼。
“可你的傷?”韓羽擔憂提醒道。
洪泰陽卻回一淺笑,俊美無雙的臉孔上寫滿堅持與柔情,“這點傷,比不上她。”
這點傷,比不上她。
楊璐溪聞聲心猛地一抽,臉頰兩側猶如被扇了幾十個耳光,一時痛心疾首,整顆心仿佛被烈火在灼,被幾萬隻蟲子在咬,她不可置信的望著淡然卻掩不住柔情的洪泰陽,麵色慘白地站在那裏。
蘇離櫟低頭反複咀嚼,眼角餘光掠過慕一臣刀刻神斧般雕刻的麵容,心裏的苦澀一點點像碧波裏蕩漾而起的漣漪,一層層,一疊疊,像極一朵朵嬌豔的花蕊。
在幾人的注視下,洪泰陽顫顫巍巍推開房門,離開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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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隻想為你而流,我的軟弱,隻想讓你看見,我的快樂,因你精彩,我的心事,因你而美。
我從來不愛說甜言蜜語,更不愛聽,因為我覺得很假。我從來不肯相信有個人愛我勝過自己,因為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我從來不願矯情,因為我覺得我沒資格矯情,更矯情不起。
——月涼涼的小太陽
那天回去,她在日誌裏這樣寫道:我從來不愛說甜言蜜語,更不愛聽,因為我覺得很假。我從來不肯相信有個人愛我勝過自己,因為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我從來不願矯情,因為我覺得我沒資格矯情,更矯情不起。但,洪泰陽要我明白,我喜歡甜言蜜語,我愛說甜言蜜語,因為是他,我喜歡,我願意。他要我明白,他喜歡我,勝過自己,因為我獨一無二,無可替代。他要我明白,我可以矯情,因為他要我矯情的起。
那時,我忽然想起來K姐曾說過,有些人說不出那裏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我想,我會不會就是那個不可替代的人,也或許,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