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年華 小娘子(2 / 2)

“一臣?你?”慕一臣進來後,尹梅驚訝的指著慕一臣手中果籃和鮮花,不由一愣。

猶如神話般傳奇的男子,在商海中任我獨行,震懾半邊天的慕氏大boss,如今竟和普通男子一般,一手提果籃,一手拿鮮花,當真有些令她吃驚。

“怎麼?很奇怪嗎?”慕一臣不爽聳肩,一雙深邃眸子不經意掠過蘇離櫟,刀刻神斧般雕刻的麵容上瞬間閃過一絲柔情。

“有那麼一點。”再看一眼蘇離櫟,她頓時全明白了,心下一陣開心又憂傷。

蘇離櫟不屑地瞅了眼站的筆直的慕一臣,急切地問道:“尹梅姐,剛才我和慕一臣在走廊看到藍月涼穿著婚紗跑了,發生什麼事了嘛?”蘇離櫟想起在走廊碰見藍月涼穿著乳白色的婚紗在走廊小跑,腦門上寫滿疑惑,她想張口叫住藍月涼,哪知那人跑的太快,她還還沒來得及出聲,藍月涼就似一陣風吹過耳畔。她看向慕一臣,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眼,轉身卻見慕一臣也是滿目疑惑,不禁疑惑重重。這會看到尹梅,她當然不會錯過詢問的機會。

經蘇離櫟一問,尹梅想到自己還要幫藍月涼整婚紗,方笑著回應道:“這個你進去問韓羽和泰允就知道,我現在要去幫月涼收拾婚紗,等會再跟你們聊。”尹梅說完微微一笑,才拉開門走出去。

“哦,好的。”得到想要的答案,蘇離櫟滿懷興奮地朝病房裏屋奔去,慕一臣見此輕搖頭,跟著她的步伐朝裏屋走去。

初聽到洪泰允出車禍的消息,他震驚一瞬,匆匆攜著蘇離櫟來醫院看他的時候,他還沒醒來,聽醫生說他因腦部受到重創,腦中有淤血的痕跡,情況不算嚴重,做完手術取出殘留在腦中的淤血,要大概兩天的時間才能清醒過來。

聽到醫生所說,他提起的心總算落下。其實,當他聽到洪泰陽車禍的消息時,除了震驚,腦海裏更多浮現出在餐廳裏他和藍月涼兩人對話的場景,她小心翼翼問自己關於洪泰陽的問題,那樣小心謹慎遲疑的眼神,是他熟悉並曾有過的情緒,他記得他當時說既然想知道就去問本人,聽到這個答案,他清楚看到她眼中稍縱即逝的失落。那種感覺,他似乎感同身受,再後來的交談中,他心裏竟開始欣賞羨慕這個傻傻的女生。他很想知道,如果她知道這個消息,她的反應應該是何種模樣,更期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果然沒讓自己失望,當他親眼目睹她雙眼目空,神遊在街邊,當他看到她穿著婚紗羞紅著一張臉匆忙跑出他們的視線,他就知道他的想法他的欣賞是對的。

但他又是失望的,她畢竟不是自己,他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他同她是相同的,他亦認為他不會那樣做。

他是驕傲的,又同時是自負的,他的自尊勝過一切。

後來,發生很多事,他亦明白甚多,每每回想起來,總覺得和她相比,她的確比自己勇敢誠實多了。

當然,這自是後話。

“紅太陽,我來看你了,你死了沒啊……”人未到,聲先到,蘇離櫟響亮的聲音突兀地環繞在病房裏,險些把正喝水的韓羽給嗆到。

“讓你失望了,我還活的好好的。”洪泰陽沒多大反應,隻是一張麵白如玉的臉冷汗狂流。

韓羽差點笑噴,看清來人是蘇離櫟,竟嚇得直往床底下藏。

“蘇離櫟你胡鬧什麼。”慕一臣臉色不悅,放下手中的果籃,厲聲斥責,轉而淡聲問著半躺在病床上的洪泰陽,“好些了吧?”

“嗯,謝謝。”

蘇離櫟卻不把的話當回事,朝他不屑一撇,眼神咻地瞄到藏在床腳的韓羽,興奮喊道,“啊?小娘子你也在啊。”看到韓羽,蘇離櫟一張小臉笑的格外不懷好意。

韓羽的俊臉頓時垮了一半,他就知道隻要蘇離櫟一來他韓羽免不了不調戲受辱,偏生他又不敢和蘇離櫟鬥嘴,因為他壓根說不過她。

“大姐,咱這次能換個稱呼嗎?”韓羽端著小媳婦樣,很無語地問道。

蘇離櫟歪頭想了一下,麵上笑眯眯道,“要不小相公?”

小相公?聽起來好像還不錯,不過……

韓羽隻感覺後背寒意四起,視線觸及到慕一臣攝人的目光,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這個便宜還是不占的好,“算了算了,還是小媳婦吧。”

唉!有道是,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女人鬥……唉,當真是自尋死路,特別是那女人身後還有一個天神級別的人物。

“唉小娘子,我剛在走廊看到藍月涼穿著婚紗逃走了,這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