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年華 噩夢上演(1 / 2)

我走過去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卻聽見他嘴裏小聲嘟囔著結婚,我扶著他問他發生什麼事,他半睜著眼告訴我說她要結婚了,我問他是誰,他卻衝我大聲吼說還能有誰,之後他又說起韓一白、李楚,說起你因韓一白傷心種種。”韓羽說到這裏平靜的麵孔再也裝不下去,自詡賽過潘安的俊臉一眨眼被憤怒代替,聲音不由大了好幾個分貝,衝她吼道:“你他麼的,不是所有都是韓一白,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洪泰陽!你他麼的為什麼就看得到自己的悲傷,看不到因你傷心人的悲傷!你個死女人,你的心是鐵做的嗎?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看的出他喜歡你,你卻看不到!你他麼的有心嗎你!”

她看韓羽那憤怒激昂的架勢,隻差沒指著她的鼻子大罵。

她本就傷心,又被他這麼一罵,心裏更加委屈風怒,強忍著的眼淚嘩地一下像洪水猛獸來襲,嗚咽著嗓子衝他反吼道:“你他麼能不罵人嗎!他麼的,我也會罵人!他麼的他麼的他麼的!我哪知道他喜歡我,他從一開始都告訴我我不是他的菜,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我特麼的是什麼東西嗎!我特麼的最討厭自作多情。我他麼的一點也沒看出來!你他麼的能不要跟我提韓一白嗎!你他麼的喜歡一個人七年試試!我他麼的心不是鐵做的!所以,我也難過,我難過為什麼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想要喜歡的人,不讓我喜歡,我想要喜歡的人,卻不能喜歡!我想要喜歡的人,不讓我喜歡,我就得逼著自己不去喜歡,我他麼的心不是鐵做,更不是石頭做的,我他麼的喜歡一個人,就難麼難嗎!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是喜歡過韓一白嗎!你他麼的憑什麼一遍遍提起,你特麼了解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的難受嗎!你特麼了解被人一次次警告不要喜歡他,是什麼感受嗎?他麼的他麼的,你特麼的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你他麼的憑什麼在這指手劃腳教訓我不懂喜歡不懂愛!那你就懂了嗎,他就懂了嗎!我不知道,我他麼的不知道,怎樣去承認一個時時提醒我不要喜歡上他的人,那樣喜歡我!”

世界頓時沉默一片。

韓羽奇怪的望著她,眼裏、臉上早已沒了剛才氣勢淩人的氣焰。

“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要指手劃腳,我隻是很生氣,替他著急。那天之後,他又去了酒吧喝酒,中午半醉回來從家裏取了一直小心翼翼珍藏的婚紗,我問他為什麼拿出來,他說要送給你,因為他想你做最美的新娘,穿他替你設計縫製的婚紗,做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那件婚紗是他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一針一線一剪縫製剪裁,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把珍珠、水晶、蕾絲一一點綴在婚紗之上,那原本就是要送與你的,但我沒想到,他卻要你穿他送的婚紗做別人的新娘。他還說,你一定要幸福,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盡管新郎不是他,可隻要穿著他送的婚紗,他就知足了。寄完婚紗,他又去了酒吧,他說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會放寬心,才不至於你穿著他送的白紗站在別的男人身邊。他很狼狽,喝的酩酊大醉嚷著要去找你,結果在距學校不遠的地方,因為醉駕發生車禍。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口中卻不停地喊著你的名字。”

藍月涼訝異地捂著嘴,不可置信的望著韓羽,這些都是她不曾了解的洪泰陽,她也從不知道他愛她如此,淚水再次模糊視線,她無助地蹲在地上,身體癱軟一片,在她的潛意識裏,她抵觸這樣的事實,她把自己強關在一個烏黑的匣子裏,她更不願相信有人會喜歡她甚至愛她。

她果然錯了,錯的離譜,她不該任性至此,不該開那愚蠢至極的玩笑,更不該去拿自己的執念去折磨另一個人。

可這不全是她的錯啊,如果洪泰陽早就告訴她,她不會任性,不懷疑,更不會任性的隻為一個令自己心安的答案,想方設法試探他。

韓羽又說了一些大致讓她更心痛的事實,她蹲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眼淚仿若永不幹涸的泉眼,任她如何擦也擦不幹淨。

後來,她回去又看了仍舊昏迷不醒的洪泰陽,推開房門正好碰見洪泰陽的父母,他們得知消息從美國飛回來,洪母看到她時,原本擔憂的麵孔一下變得黑青,直將她狠狠數落一番,最後更是狠狠揚言要她滾出病房,滾出她的視線。

她不舍的看了洪泰陽一眼,目光掃過洪父身上,他衝她點點頭,未曾有責怪的意思,她感激笑笑,洪母見此,冷冷道:“還不快滾。”

她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病房。

身後洪父不悅皺眉,硬聲說道:“慧文!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