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向老師請假,揣著忐忑的心來到Z中,懷中的東西冰涼而溫暖,那裏有希望也有絕望。
Z中和H中隻有兩條街兩個十字路口的距離,卻又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交界線。
Z中和H中不同,Z中是本市重點中學,教學、設施,建築個個方麵都比H中要好,在認識他之前,她的認知裏,Z中和H中無區別,隻是多了兩個字,重點而已。認識他之後,他開始讚同他們的說法,Z中不僅拔尖的人多,就連帥哥美女也異常多,而且個個都是城市裏最為出色的。
她的韓一白就是其中一個。
韓一白是Z中的校草,學習長相性格都是最好,和他其名的校草還有一個,她不清楚他的名字,隻從同學那裏得知他已轉學,學習長相均在韓一白之上,隻是性格有些冷漠桀驁跋扈,因此性格平易近人的韓一白同時被評為Z中最具魅力最完美的校草。
她未曾見過傳說中另一位校草,她也不屑認識,她一向討厭那種性格乖張跋扈的男生。
她們被兩條街劃分為兩個世界,如果沒有韓一白,她一定不會踏進那裏半步,更不想知道他們學校還有以為冷漠跋扈、桀驁不馴的某校草。當然這些都與她無關,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告白。
她在Z中轉了一大圈,Z中還未放學,她問了門衛室的校工,校工告訴她是七點四十,她抬起手腕,才七點十分,想了片刻,她道聲謝謝打算去操場轉兩圈。
Z中的操場是她向往許久的塑膠跑道,跑道上被白雪掩蓋,上麵層層白雪,雪白刺眼,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操場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幾十個人站在鵝毛紛飛的大雪中,被凍的顫顫巍巍。
藍月涼遠遠聽到體育老師一聲令下,大家哄一下散去,女生堆雪人打雪仗,男生則三三兩兩聚集起來,打籃球的踢足球的,還有男生加入女生的隊伍和她們打起雪仗。
一時間,寬敞蒼茫的世界裏齊樂樂融融笑聲不斷。
她站在操場周圍,歡快的踩著白雪,聽著它們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笑容融化在蒼白的世界裏。
天空還飄著大雪,大雪落在頭發上、身上、臉上,有涼涼的寒意。她站在雪中,四處環視,視線落在一抹熟悉的人身上,她突然緊張起來,口袋裏的冰涼提醒著她。
慎重考慮片刻,她對自己做好心裏暗示,握起小拳頭替自己加油,快速提起步子朝韓一白奔去。
李楚從同伴那裏搶來足球,笑聲嘹亮,一腳踢上躺在足下的足球。
這次應該帥氣一次了吧。
他揚起腦袋隨著足球飛起的直線,視線倒映出一個人影,笑容突然散去,隻聽同伴大聲呼喊,“唉!同學,小心啊!”
還是未能阻止,幾人痛苦捂麵。
“砰!”的一聲,足球結結實實和女生的臉親密結合。
藍月涼捂著臉蹲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疼告訴她被異物踢中的事實,眼淚不可抑止的往外流。
她低垂著腦袋,雙手捂著被足球踢腫的臉頰,刺痛穿過整個身體感官,淚水透過指縫一滴滴落在雪地上。
好疼,真的好疼。
李楚和其他幾個同伴趕過來,麵上的擔憂不減半分。
“同學,你沒事吧?”李楚略顯擔憂,聲音不由急切溫柔。
藍月涼捂著臉頰的手動了動,唇角一邊針紮一般疼痛,“唔……”沒事?踢你一下試試,看看疼不疼?
“怎麼辦?好像哭了?”另一個男生小聲說道。
“是啊,不哭才怪,要是我也受不了。”甲二男小聲附和著。
李楚也不知該怎麼辦,在一旁幹著急,俊俏的麵孔皺作一團,“要不……要不,去醫務室吧?”
“唔……”其實她想說不去,結果話到嘴邊,怎麼也不說出來。她急著告白,現在出了這事,她那裏有心思告白,即使有也擠不出一個字。
想是天降橫禍,她的告白就這麼扼殺在足球下,她恨死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男生了。
“你沒事吧,咱們去醫務室看看?”李楚著急,女生也不怎麼回應她,隻在那掉眼淚,他束手無策,隻能像個複讀機一遍一遍重複著之前的話。
藍月涼覺得簑死了,這個男的簡直是碎嘴老太太,一句不停說,沒事吧沒事吧!她都疼的掉下眼淚了,他怎麼還覺得她沒事呢?
“你……覺得這樣像沒事嗎?”藍月涼憤恨抬起頭,愣是咬牙擠出幾個字。
果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