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之現代生活 我現在可以跑路嗎(1 / 2)

如果那結局是以悲劇收尾,我情願它永遠不要開始,也就不會有心傷蝕骨,吞噬意誌的那天。

——月涼涼的小太陽

“你心情不好?”洪泰陽附和著她問道,目光停在她略顯笨重的背影上,寂寞卻又孤傲,自信卻又自卑到骨髓裏,矛盾糾結原來就是指這般。

“有感而發,憋在心裏不舒服,所以就想吼出來,反正現在也沒人,你放心好了不給你丟人的。”藍月涼嘲諷的扯著嘴角,腳下不受控製的沿著海水拍打過的痕跡走去。

她做過的事情除了丟人便是丟臉,似乎隻是這樣。以前為韓小白是這樣,初見洪泰陽也是這般,總是抱著不丟人的心情,去做丟臉的事情。嗬!多麼極具嘲諷的事情啊。

“是嗎?難道在你眼裏我不是人?”洪泰陽有些煽煽然,不自在的摸著鼻尖,唇笑幹淨高揚。

“我的意思是在自己人麵前丟人不算,如果在你們麵前還要偽裝,我可受不了。”她是典型的人來瘋,前提必須是在自己人麵前她才會如此。

“好吧,這解釋我勉強接受。”洪泰陽聽了藍月涼的解釋心情陡然變好,一掃韓小白的陰霾,唇角控製不住的高高揚起。一雙炯亮的眸子在海水的映襯下,猶如一汪無盡的汪洋。

藍月涼歪著脖子睨了眼兀自笑容晃眼的洪泰陽,不自在的輕撇嘴角,腳上猛地一涼這才發覺海水已經蔓延在腳尖。

“你要不要下去試試?”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心情如此愜意,隻是這冷冽折磨人的海風,生生要將人的皮囊撕破幾層才甘願。即便這般,藍月涼依然展露笑容,薄唇被凍得有些發紫,指著不斷向岸邊拍打的海水問道。

“會冷。”雙手縮在口袋裏,絲毫不給半點麵子,直接木然吐出兩字。

藍月涼理所當然的將洪泰陽的拒絕歸功與膽怯怕冷,不屑的瞄了眼他,小嘴卻不停歇,“膽小鬼!”說完,便要脫下棉鞋,打算赤腳席地。

“會感冒的。”瞧出藍月涼的舉動,洪泰陽眉心不自覺的擰在一塊,麵上的表情冷淡下來。

“不會,我就是想試試冬天的海水是有多涼。”這話說的很勉強,如果要試水溫,用手沾點海水便完了,她如此做是想嚐試心涼的滋味為何,何為心涼半截而已。

這些自是不能同他講的。

“很涼。”洪泰陽盯著藍月涼看了許久,終是沒有阻止,隻是道了兩字。

藍月涼聽後,心底失笑不已,心涼亦或者水涼,再者兩者同是。

事實果真如洪泰陽所說,當海水浸透整個腳背,一股刺骨如針紮的涼意滿滿席卷全身,一瞬間便涼到心底,心頓時涼了半截,半冷半熱半刺骨半諷刺就是這種滋味。

當時亦沒有多想,隻是偶然突發奇想嚐試心涼的滋味,熟不知在以後的歲月裏再經嚐試時,竟是冰涼刺骨到麻木。那時,也從沒想過,有那麼一個人總是會出現的讓你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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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輕軌站下來,藍月涼望著車水熙攘的街道,不得眉頭緊蹙,雖然在這裏待了將近一年半,她依舊對這裏的繁華和熙攘不甚熟悉。詢問了很多路過的行人,公車路線仍是有點模糊不清。無奈之餘她才選擇搭乘出租車趕往宴會廳。

昨日從海邊回去之後,洪泰陽便打來電話要她同去參加公司裏舉辦的宴會,本著要見識大場麵的憧憬,她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至於為什麼洪泰陽一個遊手好閑的人也會參加公司宴會這些並未多想,舍友們在知道她會去參見公司舉辦的宴會時,興奮程度不亞於自己,似乎她隻是個局外人,一個與之無關的看客。

藍月涼想到昨日半夜舍友還在唧唧喳喳為自己今日的宴會獻良策,笑容便止不住的飛揚。

看著被舍友精心打扮過的成果,她欣悅不已,再看全身上下除了自己的軀體之外,似乎全是舍友大方奉上的衣服,嘎嘎的米白色雪紡褶紋裙,筱筱的淺藍色牛仔小外套,譚林的淺色高跟鞋,她幾乎是滿載著舍友的心意來到這裏。

“唉,小姐到了。”司機先生瞧了眼雙眼望向窗外,茫然微笑的女生,聲音陡然向上提了一個音調。

“啊?奧,謝謝。”藍月涼衝司機抱歉一笑,餘光撇到目的地,滿目掩飾不住的驚愕,才慢吞吞的從出租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