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不可猜 啊!我們不把雪梨帶走嗎(2 / 2)

“不,簪子是我偷的,是我偷了寒妃娘娘的長簪。”,

“你這樣隻會害了自己,你什麼都不說要我怎麼幫你。”蕭楓忿忿。俊秀的臉上盡是疼惜和怒意,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如此不配合要他怎麼不氣。

藍月涼展顏,“青竹她還好嗎?”不知道寒妃娘娘有沒有信守承諾將解藥給青竹服下。

蕭楓的麵容一僵,俊秀的麵容上憤然滿滿,“青竹她還好,暫時死不了。”

“還好,她沒事。”她好了,她就不擔心了,這件事本就和她沒關係。如果把她拉下馬,她會寢食難安的。

蕭楓妖媚的眸子掠過雜色,嘴角的弧度怎麼也牽不起,心裏苦澀萬千,“你好好照顧自己,這是淤血化瘀膏和止痛膏,我們走了。”他再也看不下去,藏在衣袖的雙手青筋暴起。

“啊!我們不把雪梨帶走嗎?”蕭淩驚呼,被拉著的手怎麼也掙脫不了,“雪梨,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蕭淩咋咋呼呼著被蕭楓拉出牢房。

藍月涼苦澀的對著他們的背影一笑,雙手緊緊握著藥瓶。

後麵,榮妃受蕭淩所托也來看過自己,後又無可奈何的離去。是不是這樣強勢絕強的自己,會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失望,她現在能做的隻是苦澀注視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漫長卻遙遠的黎明,照在她渾身是血的身上、臉上。

沾滿了灰塵的柔夷裏,兩個白瓷瓶被緊緊握著。

後背的血跡已斑駁暗沉,一夜過去,痛疼非但沒有減卻,而是更為嚴重。

她沒有聽蕭楓話,將藥膏塗在受傷的後背,任憑那疼痛肆意的折磨自己。想起昨夜蕭楓儒雅的麵孔憤然慨慨,她隻是輕笑,是不是人在憤怒的時候,智商就會減退呢,難道他不知道,她傷城這樣,連抬手都異常困難,又怎會為自己上藥呢。真是個笨蛋。

嘴裏幹渴的厲害,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從昨日開始滴水未沾,紅唇幹燥榨皮,她想現在自己一定很難看,淩亂的頭發,蒼白毫無生力的麵孔,血跡斑斑猙獰的傷疤爬滿全身,一定糟糕透了吧。

也無礙,反正自己這副鬼樣子自己也看不到,這種地步,又何必計較美醜之分。

她口幹的厲害,注意力不由的從麵貌上轉到生理的需求上。

“有沒有人呢,有沒有呢……”藍月涼拖著血跡斑斑的軀體,朝牢門爬去,聲音不大,卻在惡味撲鼻潮濕的牢獄裏顯得尤為醒目。“我口渴的厲害,獄卒大哥……”

坐在木桌上悶悶喝酒的獄卒被叫的一陣不愉,嘴裏不停咒罵著,“幹什麼!幹什麼!要死人了啊!你怎麼還沒死!有什麼事?”

及此,她不知該笑亦或者對此感到悲哀。昨天那個卑賤求饒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如今似又挺起了腰板,人模人樣不做人事。

“能幫我弄些水喝嗎?我口渴的厲害。”藍月涼艱難的呷嘴,口中幹澀無比。

“真麻煩!你在等著。”獄卒不滿的說道,轉身又是一頓辱罵,不堪入耳的髒話,如銀針根根紮在她血肉模糊的軀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