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很疑惑,她仿佛在某一刻能將她看清,卻又在某一個時刻覺得她是如此的神秘莫測,就像一座深淵,深不見底,隻剩一層有一層的白霧纏在半山腰。有時他甚至看不出她的憂傷,更看不出她的思緒,似乎他見到的那個她並不是真實的她。
她明明是快樂的,可是她卻在月光下流露出那種無助又不能自己的憂鬱,可是,她又確實在笑啊。
他搞不懂,隻覺得思緒被什麼纏住,腦子裏全是她燦然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錯怪你了。”藍月涼扭捏的對著一身明黃色蟒袍的蕭楓說道,都怪自己太過熱血,害的她總是冤枉好人。也是啊,像他謫仙一般的男子怎麼會拿權力壓人呢,真笨!
“你知道就好。”他看著她羞赫的樣子,心不由得柔了許多,“走,跟我去個地方。”
他心思微轉,伸手牽住她的左手,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起他便走。
“唉!”藍月涼痛的微皺眉頭,但很快便被疑惑代替,“你帶我去哪,青竹怎麼辦?”
“嗬嗬,太子殿下慢走,雪梨你要好好的伺候太子殿下哦。”青竹眼尖,盯著兩個人的手,一臉的賊兮兮。
“青竹你……”
走的匆匆,庭院裏隻留下未完的三字,青竹微微一笑,轉身回了臥房。
隻要她的身邊有太子殿下,她就放心了。
一路上蕭楓都走的很急,過往的宮女太監見此紛紛行禮,皆都被他一揮手免了去。
出了庭院,蕭楓就明理的放開了藍月涼的手,他明白任何的流言都能將她打入無底深淵。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被他有意的錯開,也正是因此,她才會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即便是這樣,仍有幾個愛八卦的宮女,在他們走後不遠,就開說三道四東拉西扯說一些有的沒的。還好,蕭楓揀了人行較少的小道,才沒必要弄出更多麻煩。
一路上,他們隻是在安靜的走著,蕭楓隻字不提,藍月涼也無話可說,誰叫自己剛才把人罵的那麼凶。隻是……她低頭瞅著膝蓋處,頓時覺得有種肉在被一點點的撕扯,痛的她額頭滲出了不少汗珠。
她悄悄的抬起手,擦掉額上的汗珠,忍住膝蓋上的疼痛,乖巧的跟在蕭楓的身後。
走在前麵的蕭楓,心裏更是氣憤,她以為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嗎,難道她不知道習武之人最大的特點便是聽力很好?不由得,他又加快了步伐。
似乎走了很長時間,就在藍月涼已經痛得想要尖叫時,蕭楓才停下來。
她停住,如流水的眸子望著眼前的宮殿,這裏不是九皇子的住所嗎?蕭楓怎麼帶她來這裏?
“大……”
“走,進去。”說完完全不給她反應的餘地,拉著她徑直走進九皇子的殿閣。
院子裏一見來人是太子,紛紛行禮,更多好奇還是兩個人曖昧的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