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隻見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各種飛鳥走獸都朝著赫連若畔飛撲過來,嚇得楚葛雲急忙將她回護在身後,聽到身後的獸鳴時楚葛雲有連忙回轉身子,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些靈獸都瘋了嗎?他們的主人呢?”
靈獸的主人也急忙召喚,奈何靈獸不聽。
遠處黑壓壓一片,群鳥爭鳴的聲音如雷貫耳。
饒是最淡定的赫連若畔也有些緊張了,隻見一頭銀鹿領先衝過來,卻在距離赫連若畔一丈遠的地方停下,將前腿彎曲趴伏在地,就像人類叩拜一般。
赫連若畔猛然醒悟,低頭見牛牛早已樂不可支,大嘴咧到了耳根,一麵打著飽嗝一麵嘟囔:“不錯不錯,長久不出世,如今的小輩們還算乖覺,知道見了本龍要行禮……”
它這廂樂的合不攏嘴,赫連若畔氣的捏住牛牛的龍角將它塞進空間。
但凡是開了智的靈獸都能認出牛牛的龍氣,龍乃萬獸之神,見了神自然要叩拜。牛牛一被塞進空間,龍氣散去,靈獸們也漸漸散了。
赫連若畔長出一口氣,還好散了,她可不想剛來第一天就出盡風頭。
不過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方才的奇異景象一定會在秘境傳遍。
麵對收服了自家靈獸的主人們,楚葛雲扯出一抹笑,笑得天真又爽快:“誤會誤會,咱們家靈獸的祖先有那麼一點龍的基因,他長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返祖,諸位的靈獸誤會了,嗬嗬,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諸位吃好玩好哈……”
牛牛在空間裏磨牙:“老子就是龍!”
楚葛雲正咂摸赫連若畔教給他的“返祖”這個詞,牛牛的高分貝聲音乍然在他腦中響起,驚得他一把抱住赫連若畔的腰,驚慌地四處望。
牛牛的話赫連若畔也聽到了,見楚葛雲的反應有趣,假作安撫地拍拍他:“好了,不怕不怕!”
認為赫連若畔偏心的牛牛紮著脖子往外鑽,還未冒出頭,又被赫連若畔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登時在空間裏鬧開了。
它這次一不打滾二不磨牙,而是發現了更好的發泄方法,一個勁兒得在楚葛雲腦子裏龍吟,把楚葛雲吵得恨不得把耳朵捅破。
有了牛牛現身這一出,兩人不敢再招人顯眼,急忙回南山。
兩人回去的時候風無劫與兩位長老已經將釣魚計劃安排妥當。由赤塵做誘餌,噬魂獸是赤景找來的南山獨有的晨昏鳥,由相對冷靜的執悟掌控。
為了更有信服感,赤塵被封印了一半的靈力,靈力降到三階之後被趕出秘境。
赤塵走了,餘下講話不太順暢的玉郎,玉郎與旁人說不著話,哭著鬧著要和赫連若畔住在一起,楚葛雲把自己的屋子騰給玉郎,他趁機搬到赫連若畔的房間,靠牆置辦了個軟榻充當床鋪。
一邊等赤塵的消息,一邊幫忙安排赤家此次參與集會的弟子選拔,赫連若畔過了清清靜靜的幾天。那個詭異的夢仍然每晚子時到來,夢裏的溫柔男人一天一個樣子,一天比一天憔悴,讓赫連若畔自以為古井無波的心底也生出一絲絲淡淡的思念。
而血液煮沸的痛苦再未經曆,身體一日比一日精神,到後來甚至能勉強掌控體內的靈力走向,每天清晨趁著神清氣爽的時候釋放靈識進行修煉。
到第五天的時候,風無劫隻身闖過南山之巔的天塹,請出尚在閉關的長老執癡。
執癡被迫下山的時候,赫連若畔正在專心整理赤家參選子弟的資料。第二天要進行總選拔,這些資料本需要長老過目,但執悟閉關掌控噬魂獸,執碩前去雷家談和,滿山隻有赫連若畔閑著,這繁瑣的活變被她攬了過來。
在四季如春的南山上,赫連若畔仍然裹著楚葛雲特意為她準備的狐皮大氅。門開了,她頭也不抬,隻是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不滿道:“又出門了嗎?我總覺得那天見的蒙麵女人有點怪,尤其是她看你的眼神,這幾天出門還是小心些。”
等待中的嬉笑“還是你關心我”並沒有傳來。
黑影擋了桌案,赫連若畔抬起頭,這才發現來人並不是楚葛雲,一驚之後緩緩起身:“見過執癡長老。”
執癡並不像赫連若畔預想中的那樣老,墨發如瀑,一身淡藍衣更襯得他麵色白如玉。
若不是那雙深邃的黑瞳,赫連若畔險些將他認作浮夢。
執癡溫文地笑:“我與姑娘第一次見麵,姑娘能喚出我的名號,這便是緣分。”
他笑起來的時候左側臉頰有個淡淡的酒窩,赫連若畔慣常以為男子有酒窩不是風流倜儻便是萌煞可愛。可這樣一個俏皮的酒窩長在這個男人臉上卻是為他出塵的氣度上添了一筆凡氣,更平易近人。
赫連若畔連忙解釋:“風家主很是敬重長老,常對若畔提起,若畔無意間記住了長老的樣子,這才沒有認錯。”
“哦?”執癡笑得露出一排瑩潤貝齒。私心裏卻將牙咬的嘎吱響。要知道,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正是因為風無劫。那臭小子竟然給他的愛寵下了彌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