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從此入,可沾染獸皮靈氣,日後若在山上活動可以避免被飛禽走獸誤傷。
迎麵迎來的是一位老態龍鍾的紅發老者,老者臉上的褶子堆成了溝壑,可精神矍鑠。一走一動就好像一頭亟待捕獵的雄獅,不怒自威。
“風無劫?”老者挑眉。
風無劫眉心跳了跳,恭敬地扯著赫連若畔一起行禮:“晚輩見過執碩長老。”
執碩豪放的很,一拳砸在風無劫的肩上:“好小子,多年不見竟然長這麼大了,頗有你父親的風範,不錯不錯。就是這張臉陰森了點,不常笑吧……”
一旁的楚葛雲撲哧一聲,樂了。
風無劫硬生生挨了執碩一拳,牙齒咬得嘎嘣響愣是沒往後退一步,反而扯出個陰測測的笑:“笑要挑時機,還得有非笑不可的理由。靈修落到如此地步前輩還能笑出來,前輩好性子。”
“你認為長老我該天天苦著張臉?”執碩橫眉倒豎。
“執碩,時間緊迫,談正事要緊。”從執碩身後的內廳傳來一聲溫潤清雅的聲音。執碩卻如被踩到痛腳一般一蹦三尺高,哥倆好地攬住風無劫往裏走,“這就來,你催什麼催,長老我跟小輩聊天你也要管。”
簾帳掀開,顯出內廳裏端坐的素雅老人。
若不是那一頭如緞銀絲與眼底的沉靜滄桑,單從他俊秀年輕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
白發老人的視線越過風無劫等人,直直落在赫連若畔的身上,嘴唇微張,欲言又止。
赫連若畔側身行禮:“見過長老。”
白發老人卻說了句完全不搭調的話,他睫毛微垂,輕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來了……爭端就可以解決了,這樣我才放心……”
赫連若畔心頭一跳,小心翼翼地蹙起眉:“長老您……的話是什麼意思?”
執碩也是一驚,朝著赫連若畔望過來,大眼瞪得猶如銅鈴:“你是?嗯,是……”
是了半天,也沒有是出個所以然來。
“風家主不必拘禮,家主來的正好,我兩老頭正有事相與家主相商。”白發長老說完那句話就轉回頭,並不看風無劫,視線落在虛空中的一點,問:“赤景家的小輩是誰找到的,情況是否與前幾次相似,將詳細情況講給我聽。”
找到屍體的那青年連忙上前將發現屍體前前後後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說:“回長老,源師兄死於劇毒,死後又自散神魂,觀其形態,倒像是在躲著什麼,與前幾次情況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
赤景接茬道:“唯一的不同是,源兒是嫡係子弟,其他幾位分屬旁支。”
執碩大手拍上桌案,扯著渾厚的嗓門吼:“可惡!殺我旁支子弟,又殺嫡係子弟,下一步,是要殺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嗎?執悟,就按我說的,迅速召回所有赤家子弟,低階靈修留守,六階以上組成分隊,每隊以一名七階靈修為誘餌,勢必要把搗亂的東西絞殺殆盡!”
白發的執悟頭也沒回,輕歎:“照你這麼硬來,是要隻此一仗便把我赤家精銳消耗幹淨!”
“是啊師叔,我赤家除去三位長老,六階以上不過一百一十九人,七階靈師不足三十位,這些人中多數在族中擔任重要職務,要是一戰消耗了,等於葬送了整個赤家!”
“你以為我不明白嗎?”執碩跳腳,“我說的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照這麼下去,即便不能動搖赤家根基,我赤家的臉麵也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