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斜靠在車門前,抽著手裏的煙,若有所思地望著空。
這裏是S市大學的停車場,正是午休時間,校園裏很多大學生打扮的年輕男女穿梭著,他們各自低聲交談著,偶爾還望向他這裏指指點點。
許願重重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徑直穿過操場向教學樓走去。
此時的教學樓前已經圍滿了圍觀的學生們,警察已經用警戒條在門口圍出了一片空地,穿著製服的刑警們正在維持著現場秩序。
其中一個刑警遠遠看到許願,一路跑迎了過來:“許隊,您總算來了!這些大學生太難控製啦,怎麼哄也哄不走,我們都快沒轍啦。。。”
許願頭也不抬地徑直往前走著:“沒有通知校方來維持秩序嗎?”
那個刑警緊跟在他身後,一麵走一麵回答:“通知了啊。沒用,現在的孩子太不好管啦!了不準拍照不準走漏消息,這倒好,各個拿著手機在現場直播,這一會功夫估計全市都知道啦。。。”
許願走到門口,環顧了下四周:“方呢?又跑哪去啦?”
“方堂啊,剛剛還在這呢,是要找幾個學生了解情況。。。”那個刑警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才指著遠處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這不,在那呢,又把妹呢!”
許願順著他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去把他叫過來!”著,徑直走進了教學樓。
許願走進教學樓時,走廊已經被警方完全疏散過了,隨處可見正在采集證據的刑警們。
許願隨手拉住一個迎麵過來的刑警:“馬黎在哪?”
那個刑警指了指身後一間教室:“裏麵呢。”
許願走進教室,隻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法醫站在講台的位置,一手端著一杯星巴克的咖啡,一手叉著腰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許願慢慢走到她身邊,不緊不慢地:“在凶案現場還有心情喝咖啡的,你怕也算頭一個了吧!”
馬黎女法醫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望向遠方,平靜地:“這樣的凶案現場我太有心情啦,沒有傷口沒有血跡也沒有任何搏鬥痕跡,我都不知道我們來能幹什麼。。。”
許願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還是在睡覺的時候受驚過度嗎?”
“從目前表麵的症狀來看,是這樣的,詳細的還要等屍檢報告出來。”馬黎著,馬黎向教室後排走去。
許願跟著她來到教室的最後一排,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屍體癱坐在課椅上,四肢堅硬、麵露驚恐、口吐白沫,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景象驚嚇過度抽搐而死。
許願湊近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屍體,又戴上手套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所有症狀都符合驚嚇死亡的特征?”
馬黎點點頭,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跟上起案子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搏鬥痕跡,在場的其他學生都可以證明,他是睡著睡著突然受到什麼驚嚇,四肢抽搐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