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秦嵐秋,是南褚左相秦明的嫡女,亦是南褚當今皇後,但後來她墜涯拜師毒仙穀,改名墓清淺,如今她是吳山居尊主,沈夢夕。”莫閣主如數家珍般說著嵐秋的信息。
嵐秋再一次警惕的看著身邊的莫閣主,她沒有想到,他對她竟然如此了如指掌,嵐秋有一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你真的是女子?”莫如聽完莫閣主的話沉默了一會問道。“是。”嵐秋有些同情眼前的莫如,竟然傻的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哈哈哈,真好,真好。”莫如突然笑了起來。嵐秋看著莫閣主,最終還是開了口“能放了他嗎?”莫閣主看向嵐秋,“你,在乎他?”
“不在乎,但不忍心。”嵐秋說著。莫如聽的有些心灰意冷。莫閣主笑了起來“這是他自願的。”“怎麼可能。”嵐秋不信。
“他為了尋你,回來求本座,這就是尋你的代價。”莫閣主說的很是高傲,嵐秋卻是有些傷感,思緒有些亂。
“你放了他吧。”嵐秋的語氣有些卑微。莫閣主摸了摸嵐秋的頭“你說了,我就放,來人,解了他的鐵鏈,生死自便。”
莫閣主說罷,便有暗衛閃身前去解莫如的鐵鏈,隻是鐵鉤已經和肉長在了一起,嵐秋就眼睜睜的看著莫如疼的透明如紙的臉因為忍受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可莫如卻沒有因為疼痛叫出一聲,因為他怕嚇到她,解了鐵鉤的莫如癱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嵐秋急忙上前查看莫如的傷勢,並替他點穴止血。
“他活不了多久了。”莫閣主提醒著,“讓我帶回去吧,畢竟他是為了我才成這樣的。”嵐秋哀求著莫閣主,“你呀,真是一點沒變。”莫閣主說罷,揮了揮手,暗衛便把莫如抱了起來,送到了嵐秋的小院。
嵐秋讓小廝替莫如擦拭了身體,把枯黃的頭發打理了一番,幫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嵐秋心思不禁泛起陣陣酸楚。
嵐秋替他上著藥,他的身上大傷小傷不計其數,嵐秋眼睛有些泛酸,眨了眨眼睛,認真的替他處理傷口。
莫如睡了一夜才醒過來,看著嵐秋倒在床邊睡著了,內心泛起了很大的漣漪,想抬手去摸一摸嵐秋那精致的容顏,卻因為手腕疼痛的厲害,沒有力氣抬起來。
嵐秋感覺到有異動,睜開了眼睛,便看到莫如直直的看著自己,“你醒啦?”嵐秋笑著說道,“咳,咳咳”莫如想說話,卻因為喉嚨幹燥,引起了一陣咳嗽。
嵐秋抬過水杯,把莫如扶了起來,讓他喝了些水,拍了拍他的後背,盡量讓他好過些。“你,真的是,墓清淺?”莫如還是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嵐秋聽了他的話有些心酸,便故作輕鬆的拍了拍胸脯說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墓清淺。”莫如被嵐秋的模樣逗得一樂,又咳嗽了起來。
嵐秋幫他輕輕的拍著背,安慰道“你好生歇著,待你好了,我們再好好聊。”莫如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隻是順從的又躺回了床上。
嵐秋這幾日都沒有再見到莫閣主,不過不見到也省了應付,日子過得也還不錯,每天給莫如講講江湖上的趣事逗他一樂,要麼就是哄著他吃藥,吃飯,日子過得但也不無聊。
看著莫如的傷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嵐秋心裏也是高興的,雖然內體傷的很重,但以後細心調理,應該不會有事。
隻是大半個月過去了,嵐秋有些擔心蘇秦最近如何了,想到自己被封的內力,又是一陣惆悵。
她必須得想辦法把這九根金針弄出來,等莫如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帶著莫如去找蘇秦,定是不會把莫如丟下了。
莫如也看得出嵐秋雖然每天對著他是談笑風生,可嵐秋偶爾的皺眉和沉靜都暴露了她有心事,隻是她不說,他亦不能問。
可是自己如今已經是這樣,他還能幫她做什麼呢?雖然自己的身體在嵐秋的照料下已經大體好轉,但內體傷的很重,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想到自己又被那個男人那樣過,他就羞愧難當,他如何配待在她的身邊?莫如的思緒飄散在那段屈辱的時光。
而嵐秋再次查看莫如的傷勢,竟然發現,他的內傷,不僅沒有好轉,還每況愈下,嵐秋知道莫如有心事,所以她決定要和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