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言,過來。”路婉喊著城言,城言跑了過來“城言,這是秦姨,快叫人。”“秦姨好。”城言有模有樣的鞠躬行禮。
嵐秋趕緊扶著子言“你兒子很懂事。”“隻是苦了他還那麼小就要跟著我受苦。”路婉語氣裏很是無奈。“娘,我不苦。”城言安慰著路婉。
“聽城言說,他爹爹病重,不知是何種病?”嵐秋問到,路婉看了看子言,“子陌是重了毒。”嵐秋恍惚了一下,炎子陌,是了,怪不得看到城言的時候覺得眼熟。
“帶我去看看吧,往年學了一些醫術,許是能用的上。”路婉聽罷沒再說什麼,帶著嵐秋進了竹屋。
隻見四周窗戶打開,屋內還算敞亮,收拾的很是整潔,屋子不大,確是物盡其用,擺的很是規整,進了裏屋,隻見一人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嵐秋細細打量著床上之人,麵容枯槁,雙目緊閉,頭發已經有了些許花白的顏色,雖然是粗布衣衫,但依然工整的穿著,想必這一切均是路婉的功勞。
“他已經昏迷了兩年,我是帶他看遍了明醫也未見好轉。”路婉的身音很是疲憊。嵐秋也能想象一個女人帶著昏迷的丈夫,嗷嗷待哺的孩子是怎麼樣熬過來的。
“我先看看。”嵐秋上前把手搭在了炎子陌的手腕,手腕微涼,隻能探到微弱的脈搏,中毒隨深,心脈卻還有一絲的完好。
嵐秋隨即取出銀針,朝著炎子陌的大穴便刺客下去,路婉在一旁看著並未出聲,嵐秋把炎子陌扶起來坐著,以內力貫通他被堵塞的經脈。
隨後嵐秋朝著炎子陌的背心處狠狠地打了一掌,炎子陌是“噗”的一聲連續吐了幾口黑血出來,麵色也隨之變得有一絲的紅潤。
嵐秋把炎子陌放在床上,路婉忙用帕子幫炎子陌擦幹嘴角的血跡,擔憂的問道“他,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他本就是習武之人,中毒之時他便封了自己的心脈,如今心脈有一息尚存,我又幫他疏通經絡,如今毒已經清除了一半,等我再給他抓些藥來,想必不日便會醒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屋外,嵐秋問道“你們為何會流落至此?”路婉看了一眼在院中自顧自玩著的城言說了起來。
“當年你跳崖以後,我與子陌被發送封地,誰料就在即將到達封地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黑衣人,對我和子陌下了殺手。
我與子陌均有武藝傍身,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子陌為了就我而受了傷,我們不得不轉移到別處,可是那些人對我們是窮追不舍。
經過十多場大大小小的搏鬥,我們已經是精疲力盡,子陌更是受了重傷,無奈之下我們隻能躲進深山裏,靠打獵為生,後來我們就有了城言。
本來以為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誰料那些人盡然找到了我們,經過惡戰,子陌為了掩護我們母子離開,更是傷的不成樣。
等我藏好城言再回去找他,他已經重了毒,失血過多,昏迷不醒。如今兵荒馬亂,我便帶著他們躲到了這裏。”
嵐秋問道、“那你可知那些人受何人指使?”“若不是新皇,還有誰會對他如此顧忌?”路婉說這話明顯帶著恨意。
“如果有機會,我定會替你親自問問結果。”嵐秋恨恨的說著“你好生照顧他。我去配藥,明日再來。”說罷嵐秋便走出了小院,幾個閃身便不見了身影。
“哇,娘,她真的是神仙姐姐。”城言本來是想送送嵐秋。卻眨眼就不見了人影,大聲的說著,路婉看著嵐秋消失的地方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麼,便去做飯了。
嵐秋回到吳山居便埋頭進了藥室,炎子陌中的毒不難解,隻是有些麻煩而已,嵐秋仔細的配著藥,不多時,一顆黃色的藥丸便成型了。
想到路婉說的話,那個人還真是讓人討厭,當初利用她的前身和炎子陌的關係去爭奪皇位,又是因為他,他重了劇毒,寒心而跳崖,如今又食言,對炎子陌痛下殺手。
嵐秋真的有一種想問問他,他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不是因為對他有情,而是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如此厚顏無恥。
第二日,嵐秋送了藥給炎子陌服下,又送了些補品給他調理身體。城言很是高興能再見到嵐秋,纏著嵐秋教他武功。
嵐秋覺得城言喜歡,教與他防身也是不錯的,便讓他從基礎開始打起,路婉倒是不反對兒子學武功,如今炎子陌的毒得以解了,整個人心情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