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空法大師與空了和尚感歎人生的時候,嵐秋又狠狠的吐了幾口老血,“咳咳。”嵐秋咳嗽了兩聲,卻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陌生的環境,用手捂住了疼得快炸裂的胸口,“空了和尚,這是哪呀?”嵐秋腦子還處在迷糊狀態,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辭。
平時跟落離他們私下叫空了和尚叫慣了,而空了和尚見嵐秋轉醒,心裏大喜“師兄,師兄,快看,他醒了,醒了。”
空法大師站起身,身子有些晃,空了和尚趕緊起來扶著,走在了嵐秋麵前,嵐秋吃力的抬起頭看著空了和尚扶著的人。
“墓施主,你醒了?”空法大師的聲音很是虛弱,嵐秋看了看,赫然才想起這是躺在床上的空法大師,“空法大師,你好了嗎?”嵐秋的聲音虛弱到了極點,甚至有幾個字都隻是唇形,沒有了聲音。
空法大師盤腿坐在了嵐秋麵前,“墓施主舍身忘已,老衲佩服之至。”空法說著。嵐秋扯了扯嘴角,卻是沒有任何幅度。
虛弱的說著“大師過獎了。”“如今墓施主雖然醒了,但身體仍然很是虛弱,需得好生靜養才是。”空法安慰著嵐秋。
“大師,不必安慰在下,咳,”嵐秋咳嗽了一聲,嘴角的血也流出來一些,“我的身體,我知道,多謝方丈大師。”嵐秋吃力的說著。
“是老衲學藝不精,未查明原因便強行將易筋經打入墓施主體內,害得墓施主如今傷上加傷。”空法大師說著。
“空法大師不必介懷,人生有命,若是上天注定我要如此,我坦然接受便是,與旁人無關。”嵐秋吃力的擺擺手。
“對了,空了和尚,你幫我轉告落離他們一聲,我已無大礙,讓他們不必掛心。”嵐秋抬頭對著空了和尚說著。
空了和尚看了看空法,空法點了點頭,空了便開門出去了。
嵐秋看了看空法大師開了口,“方丈大師,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女扮男裝之事了。”“阿彌陀佛,墓施主胸襟廣闊,不屬於男兒。”空法大師說著。
“墓施主筋脈異常,若非是易筋經的純陽之氣與墓施主的身體相排斥,老衲也未看出墓施主的真實身份來。”空法大師說著。
“方丈大師過獎了,隻是這事還得求大師幫忙保密才是,在下不勝感激。”嵐秋說罷雙手合十向空法大師行了一禮。
空法大師還了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墓施主對老衲有恩,如今此事老衲定會守口如瓶。”空法大師保證著。
“那便多謝大師了。”嵐秋說著。“墓施主如今身體虛弱,需得靜養啊。”空法大師勸解著。“如今落家正處在武林的風口浪尖上。
落家對我有恩,大師的好意怕是在下要辜負了。”嵐秋說罷,便要撐著身子站起來,身體很是不穩,嵐秋歪歪斜斜的後退了幾步。
身子撞到了案桌上,靠著案桌這才站穩了身子,空法大師要好一些,還能平穩的站了起來,空了和尚在門外聽到了裏麵的聲音開門進來了。
看到嵐秋靠在案桌上,空法大師虛弱的站在原地,空了和尚扶住了空法大師,而香草與雲婉也衝了離開,幾步上前扶著嵐秋。
“公子你怎麼樣了?哪裏疼?我幫你揉揉。”雲婉的聲音糯糯的,但帶著濃濃的哭腔。嵐秋吃力的抬起手揉了揉雲婉的頭說著“我沒事。扶我出去吧。”
雲婉還小,香草隻得一個人承受著嵐秋的身體的重量,扶著嵐秋走出了門,空法大師被空了和尚也扶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