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下裏無比慶幸自己的膽小。
以及蠢笨。
他們還從未想過,這種比賽還有這麼一種作弊的方法。
兩人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那邊的打鬥也很快分出了勝負,紇安以失敗的姿態,被初淺掐著脖子,臉上因窒息而浮上了一層潮紅,眼神有些迷離地望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差點要因為窒息昏死過去,初淺這才鬆開了手。
然而,並不是因為看紇安承受不住。
初淺一站起身,就立馬警惕地查看四周,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
這一舉動讓外圍兩人誤以為是發現了他們,急匆匆地矮下身,慌裏慌張地逃回了湖邊。
紇安才得了空氣,一隻手撐在地上,抵死似地咳嗽起來,臉色也因此變得更紅,就像是隨時都會滴血似的。
他的眼眸也被濕氣充斥著,幾乎看不清周圍的情況,隻是本能地察覺到哪裏不對,便抬手擦掉眼裏的淚花,艱難地爬起來:“怎麼了?”
“有動靜。”初淺簡單道。“有點好玩的東西,我去看一下。”
“我也去!”紇安立馬要求跟上,結果沒走兩步就被初淺攔了下來,“你跟上做什麼?還不回去警備著情況?”
“但……”
“他們要是出事了,你要想再進來,就要再繼續等幾年了。”
紇安心想我又沒想過要進來參加這個比賽,就算沒有比賽我也能畢業的,為什麼你非要我參加這個比賽?
然而一抬眼,卻見初淺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微微一愣,隨後有些難以置信:“你認真的?”
非要我參加這個比賽?
“自然是認真的。”要是拿不到那塊膠,還要多等幾年,你等得起等不起不知道,到時候這個局勢等不等得起也不知道。
紇安眉頭一緊,當即就想問些問題,然而還沒有問,就聽到周圍漆黑一片的果林之中,傳來了一聲擦著沙石和碎葉快速跑過去的聲音,如果詳細說來,倒不像是跑,而是碾壓過去的。
兩人齊齊對視一眼,紇安從她的眼裏看出不容抗拒的意味,隻好點頭,轉身朝著反方向跑去了。
待紇安一走,初淺就沒有了顧忌。
她先打開了手表,確認這周圍沒有其他人在,繼而再從裏麵拿出一把小刀,朝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遲鈍,初淺大概地估計了一下對方的距離,發現並不遠,朝前走十來步後,卻發現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周圍陰風陣陣,涼意從肌膚滲透進骨子裏,遍地的沙石擦過肌膚,帶來有些刺痛,許久沒有進過水分的肌膚本就有些幹燥,經過這些沙石的拍打之後,痛意就越發的明顯了。
初淺握緊銀刀,停下了動作。
她已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像某種蟲類的黏液。
多虧了月琉軍校裏的那隻蟲子,她聞到這味道之後很快就聯想到了蟲類。
在蟲子身上也有這種信息素,不過蟲子一族隻住在外星族那側……靠著吸食專用的養料生活的。
在蟲子變異之後,人類就對蟲子進行了驅逐,當年驅逐的比較狠,導致已經有了意識的蟲類對人類非常厭惡,到了見到就要殺了對方的地步,也就月琉軍校那裏那隻種子那類,因為太過弱小,隻能被派過來當間諜,而且因為過大的狠意會讓它們很容易被掃描到,因此它們經過重重的選擇之後,進入人類居住的星球之後基本就是呆滯的類型。
它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它們隻知道這是自己的任務,隻有活下去才可以,所以它們要完成任務,繼而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基本沒有其他蟲類物種會出現在人類居住的星球上(另外一個方麵是因為蟲類經過變異之後身體變得龐大起來,根本無法隱藏自己,所以它們隻能離開人類居住的星球,它們被驅逐出去之後,占據了一個外星族的星球,並且吃掉了那裏所有的人類,但那裏的環境很不適合生存,因此它們一直想侵略人類的的星球,把人類變為它們的奴隸)。
因此,在這裏出現的蟲類,要麼就是和月琉星球的那一隻是同一品種,要麼就是老早些年就在這裏一直存在著的,不曾離開過這裏也不曾活動過,因此被忽略掉的本土蟲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