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鞭聲好不容易停止了,可沒過一刻,在屋外的亭院裏——
“三小姐,您就歇會吧?您這樣,采蘋看了真是心疼啊?”原來冷心打完了冷無心還不解恨,這會兒又讓她在天黑前將宮裏所有的水缸注滿水。
“沒事,比起以前生活的地方來,現在的日子已經是天堂了!”小小的冷無心連頭也沒抬一下回答道。
“三小姐,采蘋不知道您以前過的到底是怎樣的生活,可您畢竟才九歲啊,您不該受這樣的苦,歇會吧?”
“歇會?采蘋,你的膽子如今是越發大了啊,師父罰她將宮裏所有的水缸注滿水,中間不得停歇,你當宮主的命令是什麼?”說話間,殷無憐與銀無言已出現在倆人麵前。
采蘋趕緊向二人行禮:“采蘋參見大小姐、二小姐!”
銀無言不屑地看了正在井邊打水的主仆二人一眼,“真是主仆情深啊,隻是師父她老人家好像有交待,隻讓師妹你一人受罰,這如今讓丫環幫手,這...像是違背了師父的命令吧?”
殷無憐臉上的表情與銀無言相差無幾,此時卻道:“銀師妹,隨她們去吧,咱們做自己的事要緊!”說完便往外走去。
銀無言聽言臉上閃過一陣甜蜜地笑意,趕緊跟上殷無憐,邊走邊說:“還是師姐說得對!”
卻不料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兩位師姐可是要出宮?師父事先再三交待兩位師姐無事不得隨便下山,還請兩位師姐謹記師父的話要緊!”正是年僅九歲的冷無心。
殷無憐聞言立即拉住銀無言,轉過了身來,輕蔑地說:“憑你也配管我二人的事?識相的,就閉緊你的嘴,要敢在師父麵前嚼舌根,將來等我坐上了宮主之位,有你的好果子吃!”
冷無心麵上無半點表情,“隨便吧,隻是如師父問起,我會如實向她老人家稟報,兩位師姐下山會男子去矣!”說完再無言語,轉身專心打起水來。
二女愣住,片刻後銀無言指著冷無心怒道:“你?冷無心,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知師父從哪弄來的小蹄子,整日裏擺著一副死人麵孔,看著惹人心煩厭惡,今日裏,我還就要下山會男子了,你能怎麼著?去告訴師父去呀,就她如今那身骨板,你以為她還能為你撐腰到何時?”
身旁的殷無憐見銀無言氣得不輕,此時便笑著勸說,“師妹,你既然知道師父身子骨已一日不如一日了,還與這個野蹄子計較什麼?走吧,要不然,歡哥他們該等久了!”說著便拉了銀無言邁開步子欲往外走。
“咳。。。咳。。。”兩聲威脅的輕咳聲響起,接著冷無心與采蘋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師父(宮主)!”
兩個已走到門邊的女子此刻臉色發白,趕緊轉了身撲通跪下,看也不敢看一眼,就不斷磕起頭來,“師父恕罪、師父恕罪,徒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師父饒了徒兒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