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血的教訓啊,想想雲州海港,想想闕舟新港,再想想西臨關,他們真是一時大意損失慘重,誰能想到這背後居然是瑾王妃的手筆。
一直盯著楚王不放手,哪知道瑾王妃暗度陳倉,壞了他們的大事。
已經走到這一步,不管是龍承誌還有範增都不可能改旗易幟投靠楚王去,隻能硬駕著吳王繼續前行。
尤其是龍承誌還想著把女兒女婿弄回上京來,在封地一直這麼下去,那就等於真是被放逐了。
尤其是女兒寫信回來看得他心裏難受,自然是要想法子周全。
畢竟,是為了吳王,他的女兒女婿才去封地的。
“回去再說。”肖霆沉聲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在傅元令手上吃了幾次虧,他一直以為是肖九岐跟肖定垣的緣故,哪知道……
一路回了吳王府,肖霆帶著人進了書房,看著他們說道:“相爺跟範大人可有什麼妙計?”
西郊現在已經成為他們的喉中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著實令人難受。
“老臣打聽到一個要緊的消息,陛下將西郊工坊十年掌事權給了瑾王妃。”龍承誌臉色陰沉沉的開口。
範增大吃一驚,“真的?”
“這種事情還能拿來開玩笑?”龍承誌輕哼一聲,“這位瑾王妃可比咱們想象中的更為厲害,以前是咱們忽視她,這才讓她有機可趁,這次絕對不能由著她在上京之地給王爺製造麻煩。”
“造作局已經落到瑾王手中,要是西郊交給瑾王妃掌權,這倆夫妻手握兩大賺錢的衙門,楚王必然會乘風直上,對王爺實在是太不利了。”範增深吸口氣,這可真是太不利了。
肖霆看著二人,臉色雖沉,但是神色倒也並不是很慌亂,“譚家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譚高達倒是個硬骨頭,礙於聲譽這婚事是不會退的。”範增在督察院做官,跟譚高達打交道的地方比龍承誌要多,“不過,因為劉家讓其子受牽連,這婚事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如意了。”
“就沒法子把劉鬆謹從西關府的位置上挪開?”肖霆提及劉鬆謹就頭大,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最令人頭疼。
“劉鬆謹做官一向謹慎,輕易不給人留把柄,短短幾年將西關府上下經營的密不透風,咱們的人要在那邊動手委實很困難。”龍承誌說道。
當年劉鬆謹調任西關知府,他們這些人並未強行阻攔,但是萬萬沒想到跟傅元令之間的關係那麼親厚,真是令人悔不當初。
範增冷笑一聲,“也不是全無辦法,這次幾位公主駙馬要回上京,關口必然會放鬆一二。到時候仔細安排,未必就沒有機會。”
範增這麼一說,肖霆眼眸微轉,就為了能提前布局,接長樂公主的差事他都以生病推了。
長樂公主是他親姐姐,自然不會介意這些小事,機會難得,他不能再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