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固然是有人有所非議,不過大多數人,麵對這個改革,還是很快就已經遵循起來,是,子桑賀不能指望,將自己或者身旁的官員克扣一下,就可以從根本上去解決民眾的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可以擴散的,不多久,達官貴人家裏麵已經減省起來,其實並非如此,因為這些官員想要不減省都沒有可能了,在子桑賀上位以後,將官員的俸祿給減少了五分之一。
不要看僅僅是五分之一,官員的用度減少了五分之一以後,每一個月國庫裏麵就會多出來不少的銀子,官員對於子桑賀是怕的,所以,即便是目前每個人對子桑賀逐漸都是有意見,但是並沒有一個人敢真正表現出來。
過了三天,子桑賀的身體逐漸的好起來,離開的時候簡直已經身輕如燕,不多久已經回去了。
這麼一來,南宮卿瑾倒是覺得,這個政策倒也是很好的,到了第二天,說是帝京有一個什麼宴會,需要文武百官都參加,畢竟現在皇權的掌權人已經是子桑賀了,這些人需要逐漸的熟悉起來子桑賀的性格與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
這宴會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文武百官還是到了,宴會上,收到了邀請的還有南宮卿瑾,因為是女流之輩,她去的比較晚,並且是用珠簾將自己與旁人給隔開的,有人知道這入幕之賓是何人。
有人呢,是不知道的,但是知道與不知道並沒有很大的影響與區別,人們都是安靜的等待著,過了沒有很久,子桑賀已經到了,正襟危坐,有人已經開始斟酒,他讓內侍監給每個人都斟酒。
“朕現在已經親政,諸位一定要夙夜匪懈,朕現在在你們每五個人中,已經安插下朕的一個親信,至於這五個人中哪一個是朕的親信,朕就不說了,隻要是你們這些官員做的不好的事情,這人就會上書給朕,朕看過了以後,嚴懲不貸。”
“並且,朕希望你們五個人也是可以互相監督,朕的話就到這裏了,現在,諸位可以開始喝酒了。”一邊說,一邊已經舉起來酒杯。
新帝登基果然不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究竟誰才是他安插下來的人,現在看來,倒是人心惶惶起來,一杯酒喝過了以後,在珠簾後的南宮卿瑾也是抿唇笑了。
她喝的是茶,旁邊的仙兒給南宮卿瑾斟茶,仙兒看著南宮卿瑾笑,這才跟著也是一笑,“小姐,您為何發笑啊。”仙兒壓低了聲音。
現在,南宮卿瑾將茶盞放好了,這才說道:“仙兒,你說他安插的人是誰,這裏,今日的與會者是一百人,五個人中間就有一個,說明今日至少在一百人中,有二十人是他的心腹之人,仙兒,你可以看出來?”
仙兒透過珠簾看著文武百官,不知道過了多久,居然還是沒有看出來,這才說道:“仙兒愚昧,的確是看不出來。”
“仙兒,你附耳過來——”南宮卿瑾揮手,仙兒立即將自己的頭偏過去,南宮卿瑾已經嫣然一笑,說了一句話。
“啊,小姐,您的意思是,他壓根就沒有安插人,現在是想要讓他們官員自己去監督自己,這也未必太聰明了,難道他就不怕這些人官官相護不成?”仙兒驚呆了。
南宮卿瑾認為,其實子桑賀壓根就沒有安插那二十個人,畢竟,想要在一百個人中找到二十個足夠讓自己放心的,並不是那樣簡單的事情。
畢竟一百個人裏麵需要安排二十個人,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現在,這二十個人是沒有的,這是南宮卿瑾的猜測,就目前的情況看,那些事情是需要時間的,子桑賀哪裏有那麼多的時間安排呢?
“官員都是疑神疑鬼的,現在就更加是謹言慎行起來,要是我沒有猜錯,今天,這是鴻門宴,因為很快,他就要殺人了。”南宮卿瑾說,一邊說,一邊看著仙兒。
“這……不可能吧,現在還風平浪靜呢?”仙兒偷瞄一眼旁邊,看到這麼一片君臣同樂的“其樂融融”的場麵。
不過,南宮卿瑾說道:“隻有真正平靜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你仔細看看湖麵就知道了,明明是風平浪靜,這時候才是催生湖底洶湧暗潮最好的時候,今日要我過來,其實是觀察觀察,並不需要我做什麼。”
“小姐,您這一次可能會料想錯誤的,他不過是讓文武百官過來,聊一聊罷了,應該沒有殺人的意思。”
“仙兒,他不是皇甫空冥,更不是皇甫溫良,他是那種喜歡殺人的人,不相信,你我拭目以待就是。”仙兒抱著一個“拭目以待”的想法看著,至少就現在看來,這宴會沒有南宮卿瑾說的那麼驚悚。
“這位是禮部尚書劉大人,對嗎?”好像,還有一部分人,是子桑賀不認識的,這劉大人立即跪在了旁邊的紅地毯上,一邊插燭也似的磕頭,一邊說道:“微臣是劉成,是禮部尚書,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