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點,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不要鋌而走險暗殺什麼的,因為我們現在與吳大愷還有小姐都是一條身上的,我們有自己的行動,您知道了嗎?”
“知道,我會裝死的。”他說。
“難聽死了,您總是讓小姐放不下心,原是有理由的。”仙兒埋怨一句,又道:“我去了,我們這邊來人敲門都是三長兩短,一旦有變故,就說明是敵人了,要緊,要緊,慎之……慎之……”
“嗯。”
其實,仙兒自己也是知道,不需要說什麼,聰明如同皇甫空冥者,還是知道自己會奏明做的,但是現在過來的是子桑賀,子桑賀是一個非常詭譎並且心思縝密的人。
不得不多多提醒兩句,哪怕,皇甫空冥會厭煩,仙兒呼口氣,將朱漆描金盤子已經端著,到了門口,將那碩大的木槿花遇那扶桑花采摘了兩朵豔麗的,已經端著朝著大廳去了。
這邊,過來的不是皇甫溫良,是子桑賀,其實想一想也對,必將皇甫溫良現在與子桑賀之間有了一定的怨懟與隔閡,不會那樣快就過來的,他們兩個人想要冰釋前嫌,的確不是那樣的簡單。
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南宮卿瑾的安排在進行,這是多麼厲害的一個女子,對南宮卿瑾,仙兒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畢竟南宮卿瑾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知道什麼叫做舉一反三。
不過,唯一讓南宮卿瑾在這件事情中沒有預料到的一種變數就是——現在,就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另外一種的變化,老天啊,今天,她在沐浴,剛剛進入浴桶中,他就過來了。
屋子裏麵的丫頭因為南宮卿瑾不放心也不習慣使用,早在很久之前,已經遣送走了,現在,一群人就那樣浩浩蕩蕩的來了,她隔著碧紗櫥並不知道究竟這群人浩浩蕩蕩過來做什麼。
“南宮姑娘,您在嗎?白公子到了。”白公子,嗬嗬,居然還是白公子嗎?早已經說破了,所謂的白公子其實就是“子桑賀”啊,這些人真正是會虛情假意的了。
南宮卿瑾皺眉,準備站起身,但是想到自己要是站起身,他不懷好意的進來,那就不好了,索性在將肩膀以下的位置都沒入了水中,想一想,唯恐他看出來什麼,將自己剛剛那仙兒稱之為“有男人氣息”的衣服,也是丟在了水中,弄得濕漉漉的,又是丟在了錦毯上。
“我在沐浴呢,你讓白公子在花廳稍後,我馬上出來。”
他給侍衛說一聲,侍衛立即去了,子桑賀站在中庭,嗅著淡淡的木樨香味,一邊看著頭頂那明亮的月色,一邊舉步,“他怎麼說?”
“說在沐浴,希望您在花廳少待。”侍衛這麼說,子桑賀已經點了點頭,“你們去花廳,本王很快就過來,去吧。”一邊說,一邊已經到了門口,南宮卿瑾其實已經算到了這一次來的必然是子桑賀。
現在天色剛剛暗下來,子桑賀想,她總不是每天都在夜晚沐浴,這屋子裏麵果真是有什麼貓膩不成,於是不等南宮卿瑾說話,已經推門,到屋子裏麵。
南宮卿瑾花容失色,抱臂,畏怯的看著進來的子桑賀,臉色不是很好看,嘴唇在發顫。“您……如何就進來了呢?”聲音低微,一邊說,一邊揚眉,看著前麵的位置,水銀一樣的月光已經流瀉在了地上。
是那樣的好看,將白公子那黑色的身影已經拉長了,然後落在了地麵上,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看到子桑賀已經舉步朝著自己的浴桶來了。
“您,您做什麼?”
“本王就是進來看看罷了,一來是有事情,二來,也是唯恐你這裏有什麼朝廷侵犯,那是不好的。”人已經站在了南宮卿瑾木桶的位置,手掌就那樣輕描淡寫的已經揮舞出去,然後,輕描淡寫的撫摸了三五下。
南宮卿瑾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勁力,接著,這木桶已經四分五裂,並且很快已經炸開了,這邊仙兒來的很是及時,其實,仙兒在子桑賀進來的一刹那,已經在門口 ,現在,看到子桑賀準備留難南宮卿瑾。
說時遲,那時卻快,仙兒看到木桶碎裂,已經握住了旁邊的衣衫,遮蔽在了南宮卿瑾的身上,南宮卿瑾這才歎口氣,“要你去采花沐浴,你現在才過來。”埋怨的樣子,仙兒立即說:“是奴婢不好,奴婢來晚了。”
“抱歉,本王在花廳。”沒有一個字道歉,已經飄然去了,看到屋子裏麵濕漉漉的,看到仙兒身上也是濕漉漉的,這時候,南宮卿瑾這才歎口氣——“好仙兒,你又是救了一次我,看來真正是此地不宜久留了。”
“小姐,我服侍您穿衣服,這禽獸在花廳等您呢,您乘著奴婢給您更衣的時候,您仔細的想一想,究竟他來做什麼,是不是不懷好意。”仙兒一邊說,一邊已經幫助南宮卿瑾穿衣服。
“我相信吳大愷。”南宮卿瑾說,一邊說,一邊又道:“既然不是過來查人的,那一定是過來有求於人了。”南宮卿瑾又道:“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有求於我,我好有一個計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