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桑晚要具體問房佳佳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就被一雙修長的大手,再次攬進了懷裏:“你把她抓疼了,請放手,謝謝。”話是這麼說,可對方一點反手的能力都沒有,搖搖欲墜的就要跌倒在地,幸好站在一邊的趙晴,扶住了房佳佳。
“薑遲?”房佳佳一把推開假好心的趙晴後,歇斯底裏的喊叫聲,驚來了很多人,包括那個剛剛離去的新郎。
然而薑遲一點搭理對方的意願都沒有,急切的將桑晚看了又看,見沒其他大礙後,又將嗓音提高了幾個度,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是個蠢的,老子一抓你,你就嚷著疼,別人抓青了,也不見吱一聲。”說著在那塊有些發青的地方,摸了又摸,見閑雜人等多了起來後,又就將卷起來的衣袖,輕輕的給她放下。
他不就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絆住腳跟,一時沒看著她,她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人這般欺負,瞧瞧那要吃了她的樣子,現在他算是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感情那天欺負她的人,都再次聚齊了,包括那個假裝好心,說幫她的那個醜女,剛才在門口就是她耽誤了他的時間,早知道,當初就該下手狠點,讓她們永遠翻不了身,看來他自己也被懷裏的蠢姑娘給帶蠢了,做什麼來這個誰也不認識的婚宴上,找懷念?懷念誰?懷念別人怎麼欺負她的?
“我會吱聲,不用你管。”桑晚討厭他假惺惺的關心她,都是別的女人的人了,還裝什麼.....她......
“吱聲?我怎麼沒聽見你吱聲?騙鬼呢?”薑遲隔著衣服替她揉開淤血。
“疼,你別碰我。”桑晚旁若無人的躲著薑遲的手。
瞧瞧,她就隻會對他說這句話,薑遲隻覺得他的心髒被氣的突突直跳。
一旁的房佳佳在那個胖男人的拖拽下,耍著潑皮,手腳並用的拉住地麵上的地毯,淒厲的求著薑遲,饒過她,她不想嫁給這個男人,她還那麼年輕,還有追求愛的權利,以前的種種都是她的錯。
扯破的婚紗,散落一地,精致的妝容更是糊成一團,剛剛做好的指甲,在沒輕沒重的強拉硬拽之下,劈裂了對方一身,混雜的鮮血不知是誰的,氣喘籲籲的肥中年,又招呼來了,剛才的猥瑣青年,過來拉人,那青年一上手,就往女生脆弱的胸口,掐去,那個新郎也僅僅是皺個眉,隨後,更加粗魯的想要去踢著她往前滾。
桑晚被這慘烈的一幕,嚇的一哆嗦,薑遲急忙將桑晚全部包裹在懷裏,不讓她亂看。
“桑晚,求你,救救我,替我跟薑遲求求情,求你了,我有很愛很愛的一個男生,甚至連表白都還沒來得及,就被家裏人賣給了他,我不是自願的,桑晚,求求你,求求他,就......就當做是看在我去世的爺爺麵子上,救救我......啊......”
更加清脆的巴掌聲,一陣接著一陣的響在桑晚的耳畔,而看不見的她,卻不知道,這是房佳佳的繼父在扇她耳光,她的親身父親,早就因為房佳佳在落難後,仍然飛揚跋扈的時候,給活活氣死了。
冷眼旁觀的薑遲,隻覺得他的腰間一暖,胸前溫熱的呼吸,帶動著他的心髒一跳一跳的,低垂下來的眼神氤氳著一片溫柔,這是她在像他撒嬌嗎?
潤白色的脖頸,在碎發的遮掩下,讓薑遲看的喉嚨有些發癢,桑晚被這忽然湊近的氣息,激的抱的更加緊密,薑遲異常享受的頓了頓,湊到她耳旁輕聲耳語一句後,直起腰,等待對方的回答。
房佳佳的聲音,就像那鎖魂的鏈條一般,圍著桑晚的耳畔,周圍也隻有嘰嘰喳喳的嘲笑聲以及不明真相的胡亂猜測。
桑晚不知道為什麼房佳佳一直讓她去求薑遲,而她對於房佳佳的印象,也隻停留在那次她帶著幾個人對她動了粗,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第二天她們那行人就成功的消失了,是的,她想起來房佳佳到底是誰了,因為她想起了那個和藹的老爺爺。
起初絆住薑遲的裴佩,站在一旁看著他懷裏的桑晚,嫉妒的嘴臉使她整張臉都變了形,尤其是那雙裝滿壞心思的眼睛,滴溜溜的直直圍著桑晚轉悠。
“桑晚求你救救我,你救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秘密……啊,爸你饒了我吧,媽你快來救救我,桑晚當初害你的人,我知道是誰......”
淒厲的沙啞聲音,混雜著濃濃的恨意,自遠方再一次的傳到桑晚的耳中,她不要答應薑遲的要求,她對那個秘密也一點都不感興趣,她想要回去,這些都是房佳佳自己的事情,該如何麵對,也不是她該解決的,她不要知道那個秘密。
“房佳佳,你還要不要臉了?當初帶著一幫人去找人家麻煩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就算人家得了抑鬱症,自殺過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關心人家是不是因為這個轉學過來的?做人要盡人事,否則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