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文台,高出海麵足有三千丈,是整個東州大陸之上最高的地方,同時也是整個五行大陸之上最高的地方。

文台高聳入雲,遠遠望去頂端似與雲端相連,因為地勢頗高的原因,文台的頂端也是常年被雲霧繚繞,難以看清其中的具體景象。

這東州有名的穿雲接的峰巒之上就連飛鳥都無法跨越,更遑論普通人類了。

可是就在這處人跡罕見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幕讓人咂舌的景象。

文台這座山峰上半部分完全被冰爽所覆蓋,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銀色外膜一般。

隻是缺沒想到在這最頂層確實一番生機勃勃的景象。

文台頂層平整的就像是被人一劍削平了一般,更難能可貴的是,這片平整空曠的土地之上,並非如同山體一般銀裝素裹,反而是一番生機勃勃,萬象回春的景象。

在這被寒冷所遮蔽的周圍之中,偏偏應是寒意最深的頂層反而孕育出了文台山峰那份本來不應該有的生機。

草木錯落之間,有一座大理石堆砌而成的精致涼亭坐落其中。

這人跡罕至之地,竟然也有人曾在此駐足。

涼亭之中擺放著一張石桌,石桌周圍擺放著五張凳子,桌子上放擺放著一壺酒和五個酒杯。

而坐在主位之上的人,身穿著黑色的長袍,袍子上素的連一個花邊點綴都不曾有,整個人就像是完全的隱於夜色一般,在這雲霧繚繞的山頂之上,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隻能從酒桌上還在火爐之上溫著的酒壺才能判斷出他是在等人。

隻是不知道他在等什麼人。

卻知道他等的人絕不是普通人。

一個住在這種麻雀都不見一隻的高峰之上的人,等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願意爬三千丈高峰趕來陪他喝酒的人,更不是普通人。

他和他等的四個人大概都是瘋子,還是那種很有本事的瘋子。

黑衣人的眼皮抬了抬,涼亭之中一道人影閃過,坐在了他的左手邊。

來人身穿著一身銀色的長衫,長衫之上點綴星星點點的圖案,仿佛是一副周星鬥圖案。

銀衣人長相清秀,看著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性格也是極為跳脫,剛一坐下就打破了黑袍人原本的寧靜。

“你也太摳了,就一壺酒?不準備點上好的宴席,好歹瓜果梨桃得有吧,你這空著一張桌子也太寒酸了吧。”

黑袍人依舊盯著酒壺,頭都沒抬,用眼皮掃了掃這位身著銀衣的少年郎,也不回話。

銀衣少年歎了一口氣,隨手一揮,一陣蒙蒙的霧氣在石桌之上彌漫開來。

少頃,霧氣散去之後,原本顯得十分素淨的桌子之上莫名多了幾個金晃晃的盤子,盤子之中盛滿了各式各色的瓜果。

銀衣少年拿起一顆紅皮的梨子吃了起來,就在這時,二人麵前的涼亭之中又出現了兩個人。

一人身穿布衣,看起來像是個和尚,可是光頭之上卻沒有戒疤,渾身上下也未曾見有念珠的痕跡,左手握著一把寶劍。

這麻布衣服的中年人,生的是金剛怒目,雖然麵相不恐怖,但是這個人站在那裏,僅僅是看你一眼,便會讓你覺得膽寒。

與布衣中年人一同出現在涼亭之中的另一位看起來跟他年紀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