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怔怔出神,身後士卒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抿了抿幹涸起皮的嘴唇,自降臨之始,他率部十萬大軍,由西往東,數萬裏,從印度南,步行東襲,欲回歸故國,一路行來,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東西。
那個大鐵皮發出轟隆隆聲響的汽車,還有千裏之外也可互通的手機,甚至有能飛往九之上的鋼鐵怪物,以及數百丈高的大樓,一切簡直駭人聽聞。
在探馬得到消息,西方也有同他們一樣的降臨者在四處燒殺搶掠,擴張地盤,一直按兵不動待在深山的李定國終於按耐不住,舉兵回國。
而在第二,茚度就被那一隻恐怖的西方大軍以雷霆之勢馬踏寶萊塢,他不敢怠慢,終於回返故國。
這翻地覆的變化,讓他愣住了,當年就是在這,功敗垂成,這一敗,讓他一蹶不振,後轉戰滇緬,再次聽永曆被害時,李定國老淚縱橫,再難起身。
眼前的雲南,仍然有山有水,卻在晚上也燈火通明,人民衣豐食足,再也不像他那個時代,百姓窮苦,吃不飽穿不暖。
一切都就好像在夢裏,上給他這個機會,讓他魂穿幾百年後,看到這一幕,他真的安心了,可還有西方的那群號稱下無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涼州鐵騎,他們帶著殺戮與血腥,西方諸國在毫無防備之下,上億的無辜人被屠殺著,現在,他們到了這個古老的國家,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腳下的故土,曾經,他李定國敗了,丟了皇帝,丟了漢人江山,丟了一切,可今,昔日王者重臨故土,九州大地在次陷入混亂之中,他李定國,為下,為漢人,在所不惜。
雲南多山地,這對於野戰經驗豐富的李定國如魚得水,他翻身下馬,遙望對麵峰頭,道:“我部勞師,行軍過急,雖然我等如同行屍走肉,不吃不喝腹中仍然不餓,也不覺疲倦,但也要休整一下,傳孤令,就地紮營,大軍整理甲胄軍容!”
下手親兵領命告退。
寒冬將臨,十一月,一日,李定國持劍注目前方。
“陛下,你看啊……它,又活了……”
明末清初,下漢人,為奴為婢。
三百年的地獄,才換來安生!絕不能再讓它落入異族!
……
“起奏陛下,東南方向有近十萬兵馬,高懸明字大旗,中軍有皇賬數頂,隨軍重騎無數!”
“恩,應是燭龍以至,再探!”
“諾!”
“陛下北方有鐵騎數十萬之眾,以至五十裏外!掛秦字大旗!”
“再探!”
“諾!”
端坐中軍將台龍椅上,劉辯神情不變,聽著斥候彙報一條條無比重要的消息。
從前幾日,陸續傳來各路大軍齊聚雲南的消息,到今日,重頭戲才真正登場。
秦明二帝,終於到了。
手指輕擊龍椅,劉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當今大戰在即,千古誰賞。
“陛下!敵前鋒重騎與後軍二十萬,以兵臨嶺西,合兵一處,斥候來報,敵軍營中,或有神仙人物!能飛遁地,駭人聽聞!”
“無妨,你領兵在探!”劉辯點點頭,肅然道:“三軍聽令!”
嘩啦!
帥台前眾將匍匐在地,齊聲道:“臣等聽令。”
“嶽飛①何在!”
大紅披風隨身體起伏,一甩,手握腰間佩劍的嶽飛起身,雙手抱拳,踱步而出,大聲道:“末將在!”
“著令,嶽飛此次會戰兵馬大將軍,統領三軍,不可有失!”
“末將領命。”
劉辯起身,一伸手抄起案上虎符,走到嶽飛跟前,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看著他的眼睛,放在嶽飛手中,緩緩道:“愛卿啊,你與朕,與我百萬大軍的老卒,算下來也活了千歲了,敵軍來勢洶洶,我等為這神州大地,把這老骨頭在賣一把力氣?”
嶽飛兩眼發紅,轟然跪下,五體投地,哽咽道:“臣,承蒙吾皇萬歲不棄,委以重任,願為下生民立命,敢叫敵寇入關!末將梟首以示三軍!”
“好!”劉辯聲音瞬間拔高,高聲道:“龍且、李存孝、劉無忌、文鴛何在!”
四將跨步而出,抱拳施禮:“末將在!”
“著令,四位上將軍,各領兵五萬,為嶽飛部將,虎視山西,坐鎮中軍!”
“末將等謹遵聖諭!”
一把講嶽飛妥起,劉辯緩緩道:“諸位將軍,且行!”
“諾!”
嶽飛的大紅披風滌蕩開來,翻身上馬,看了一眼身後,領兵出境。
劉辯毫不停留,再次撈起虎符一枚,看向簇擁著的眾將,大聲道:“征東大將軍李靖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