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下午了,日頭偏落。張明起床洗了把臉,“哎,睡覺睡到自然醒,真好!呦,黃昏呀,幸虧這裏位置不錯,能看得到這麼美麗的夕陽!”一時間,張明有些癡了,就這樣懶洋洋看著,正好。
好景不常有,人生需珍惜。伴隨著馬杏兒闖入院子中來,張明的神兒才回了過來。
“張明,你準備好了嗎?”馬桃兒問道,臉上神情有些急躁。
“準備什麼?奧,準備好了,我這裏也沒啥可以準備的了。”張明差點都忘了昨晚上的事。回頭看來,隻見馬桃兒渾然不似昨那副仙女範,粗衣麻布,發髻兒也是馬尾辮,臉上白淨,無絲毫胭脂粉。這才對嘛,山村美少女就因該是這樣,那昨那副打扮是為什麼呢,美人計嗎?
“記住你答應我的事,一黑,就走,村口大柳樹底下見。”話畢,馬桃兒匆匆逃離了張明的家。
“看來這事真的不能再真了,帶著村長家的女兒私奔,這莫非是我穿越過來的使命。”張明開始準備收拾東西,在家中翻了翻家當,父親留下的地圖,行走江湖的防身武器(砍柴刀),幹糧(好像沒有),衣物(好像除了一件破棉被,也沒有,行走劍湖帶著破棉被好像不怎麼好),竹籠(帶著好像也不怎麼好看),收拾完畢。
現在張明當然不知道,他和他父親本來就是逃荒而來,隨身也沒啥家當,好不容易在這村裏落了戶,妥妥的一個貧困戶,沒幾年,張明父亡,日子就過不下去了,要不是鄰居是個好心人,張明早就完嘍。
時間如流水,就這麼來,就這麼去。黃昏後,稍黑,張明覺得時間差不多,決定赴約。
出了家門,張明鬼使神差的繞了遠路,經過村長家門口,停了停,恰巧便聽見村長話:“桃兒!晚上早點睡,這幾就待在家裏,不準出家門,好好準備準備,下個月個三號,李老爺家就來迎親了。”
“知道了,爹。”馬桃兒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有些不樂意。
“你別不知好歹,嫁給李老爺當二房可是好事,家有萬貫,吃喝不愁,男人胖怎麼了,那是有福,40多歲年紀也算大。”馬村長絮絮叨叨,“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嘴上不情願,心裏美著呢?那些衣服你不就挺喜歡的嗎?”
張明聽到這才明白,原來那身衣服是李老爺家送的啊,收了好處想反悔,有把柄了,看來可以不幹誘拐人家姑娘的缺德事了,即使那姑娘是個美女,,畢竟沒啥感情基礎,原主的鍋我可不背,何況馬杏兒好像也不錯。
村口大柳樹下,黑了好一會兒,馬桃兒才背著行李出現。
“張明,你的行李呢?”馬桃兒看著張明隻帶了一把砍柴刀。
“馬桃兒,你爹都已經把你許人了。”張明道。
“你怎麼知道?”馬桃兒有些驚訝。
“帶著人家閨女私奔,我張明不幹這麼沒道義的事。”張明沒有接馬桃兒的話。
“私奔,誰和你私奔,你腦袋鏽了吧!就你一個屁孩”反映過來的馬桃兒笑著道,隨即嗬嗬嗬嗬的聲音傳來。
“那你,你”張明言語有些不自然,想岔了了嗎?這該怎麼辦,要被發現了嗎?
“我張明,糊塗明叫的還真不錯,你該不會是被馬杏兒摔壞腦子了吧,忘了吧。”馬桃兒語氣有些不善,又道:“你該不會是拿了我的錢想反悔吧,這理由可真差勁。”
“什麼錢?”張明有些疑惑。
“你別想裝糊塗,當初好了,10兩銀子,陪我去,咱倆可是有字據為證。”完,馬桃兒的手便從懷中取出一張象模像樣的紙,在張明眼前晃了晃,也不給張明機會看個仔細。
“胡,那錢是明哥他爹留給他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張明倆人一跳。
回神看來,隻見是馬杏兒,從不遠處的柴草堆後麵走了出來。看樣子,顯然是偷聽了有一會兒了,嘴裏嘟囔著,“明哥是不會喜歡你這個狐狸精的。”
“你怎麼在這?”,“你誰是狐狸精!”張明和馬桃兒同時質問道。
“我娘讓我叫你去我家吃飯,家裏燉了隻野雞,我爹昨打的,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是見你拿了把刀出門,又黑了,又偷偷摸摸。”馬杏兒從隱約聽到私奔兩個字時便有些忍不住了,靠近又聽到錢的事,徹底放開了性子,插了話,被發現,有些尷尬,好像是做壞事被發現似的,聲音有些低,話斷斷續續的,沒底氣。
“你擔心我去殺人放火。”,“張明讓她緊走。”張明和馬桃兒又同時出聲道。
“我就嘛,我娘生病,請郎中的錢,怎麼可能是你偷來的?明哥人是那麼好的人”原來是馬杏兒的娘生病了,幾個月不見好,人日益憔悴,這種地方,窮人生病,都靠身體硬抗,一倆個月好不了,便隻有等死了。張明見此,有些心急,便去找認識的人借,大人找了好幾家,無果(馬杏兒父親都借過了,人都窮,隻給了幾文錢,村裏普遍都窮。)急昏了頭,便把主意打到同齡人身上。碰巧遇見了真有錢的馬桃兒,馬桃兒要求保密,張明隻好是他爹留下來的,留給他娶親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