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國氣得坐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向她，“一會兒你就去召開新聞發布會，態度誠懇點，向公眾承認錯誤，好好地道歉。”
“想都別想。”何青霞站在那裏，冷笑著，“陳富國，你需要拉項目，需要獎金，需要合作夥伴的時候，你就讓我去陪睡。”
“……”
“現在出事了，就想把我推出去頂包。”
“……”
“我告訴你，我們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
“如果你不想辦法保我，那就一起死。”
陳富國慢慢地鬆開翹起的二郎腿，“你想怎樣？”
何青霞走到陳富國對麵的沙發，優雅淡定地坐下去，“要我召開新聞發布會，可以。那我會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都抖出來。”
“……”
“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你的企業幹不幹淨，你心裏應該清楚。”
“……”
“別忘了你是怎麼發家致富的。”
“……”
“如果你想把我當成一枚棋子一樣的犧牲掉，那就一起死。”
陳富國半眯著眼，搭在沙發上的雙手緊緊握了握拳。
何青霞將他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怎麼，還想弄死我嗎？”
陳富國咬了咬後牙槽，蹙眉思索了片刻，便起身坐到何青霞的身邊，摟著她的肩哄道，“好啦，好啦，我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別碰我。”何青霞用力地揮開陳富國的手。
她早就知道，她於陳富國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堵危牆，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如果真的出了事，她一定會是被犧牲掉的那枚棋子。
“我告訴你，陳富國，你的那些犯法的證據，我都收留著。”
“……”
“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如果你想把我推出去，那我就讓那些證據送出去。”
“……”
“還有，別想著要滅我的口。我知道你的手段，十幾年前我就跟我的人說了，如果我死了，肯定是你下的手，那時候那些證據一樣會暴露在青天之下。”
“……”
“你最好快點想辦法去公關。”
“……”
“還有，這個時候我們最好齊心協力。你別忘了你唯一的兒子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
陳富國眯起眼睛來，“你說的你和你前夫的那個女兒，她不答應嗎？多給她一些錢試試。”
“看來，不是錢的問題。”
陳富國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露出凶光，“科兒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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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的葉長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讓傅易時畫著素描。
她在那裏坐了好久了，脖子有些僵，眨眨眼問，“能動了嗎？”
“別動。”傅易時在畫板上，一筆一畫地勾勒著她的麵容。
這時，葉長桉的手機響了。
她看著作畫的傅易時，“我得去接電話了，可能是醫院打來的。”
說著，她就動了動身邊，一邊揮動著胳膊，一邊去拿手機。
那頭，傅易時忽而閉了閉眸。
腦海裏出現著葉長桉安靜的容顏。
就算不用臨摹，他也可以分毫不差地勾勒出她的樣子來。
葉長桉接完電話的時候，見傅易時正在點綴著她左耳耳畔處的那顆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