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桉把另一隻縮回去,他又抓住她另一隻腳踝,輕而易舉地脫下來,拎著一雙髒髒的白鞋去了車子的後備箱。
旁邊的傅念從車椅上爬起來,攀著後座往後看了看,“老爸竟然帶了白鞋神器,好像知道你的白鞋會弄髒似的。”
這個男饒心是有多細?
外出露營,連白鞋清潔神器也隨車帶著。
沒一會兒,傅易時就拎著一雙幹幹淨淨潔潔白白的白鞋返回,“幹淨了,沒有打濕,穿著吧。”
他把鞋放在她身前,彎了彎腰,看樣子是要幫她穿。
葉長桉趕緊把兩隻腳伸進去,“謝謝。”
其實跟著這個男人是很幸福的。
下雨了,地麵的雨水太髒,他會背她,不讓她的白鞋弄髒。
見她鞋帶脫了,也會主動蹲下來給她係鞋帶。
這種寵愛太沉重了。
葉長桉被壓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喉嚨一哽,靠在車椅上假裝有些困地閉上了眼睛,“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
傅易時這才關了車門,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又回過頭看著傅念,“給媽咪係上安全帶。”
傅念乖乖地拉著安全帶扣了扣。
傅易時又吩咐,“後麵有毯子,給媽咪蓋一下。”
傅念又起來,找到了毯子搭在了葉長桉的身上。
葉長桉像是真的睡著了,一動不動,鼻子卻酸得難受。
家中兩個男子漢。
一大一的,都在照顧她,保護她,疼她,愛她。
未來可期。
可在未來,在哪裏呢?
酸得難受,堵得難受。
一路,葉長桉都閉著眼睛假裝睡覺,以此才能不被發覺她異樣的情緒。
中間打完針,傅易時又帶著兩母子離開了醫院。
到了摘月居,傅易時回過頭來,“今晚就住這裏吧,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那我自己打車回芸萊山莊。”
她正要推門,傅易時,“我不勉強你,送你回去。”
“那麻煩了。”她客氣道。
這樣的客氣,讓傅易時覺得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