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陸明月問著第三遍,“長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話?”
葉長桉有些哽咽,擦了擦潮濕的眼睛,假裝自己是在做事,抱歉的了聲對不起,又,“明月,拜托你啦,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幫我把傅易時帶到法庭上。”
“他不想離,明他放不下你嘛。”
“不是想不想離的問題,很多事情不知道跟你怎麼解釋。”
“我聽你解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明月,你不要追問了。”
“好吧,我盡量幫你安排。”
掛羚話,葉長桉一抬頭,就看見傅易時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正一臉黑沉沉的瞅著自己。
她頓時嚇了一跳。
加上他眼裏寒意陣陣,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她隻覺得全身都在發涼。
“你,你……”她手一軟,手機掉下去,趕緊從地上撿起來一看,還好沒有摔壞,再抬頭時,傅易時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你怎麼在這裏?”
傅易時不答,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茫
他杵著拐杖的樣子,和他如此西裝革履的紳士模樣,還真有些不搭。
葉長桉心虛,“我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傅易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貼身的西裝隨著他胸膛的急促起伏,而擴張著。
他並沒有回答葉長桉的問題。
而是抬著手中夾著的拐杖,往前走了兩步。
拐杖杵在地麵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緩慢地走了幾步後,他這才抬了抬薄唇,“我定了一家海鮮餐廳,接你一起吃午飯。”
“我最近不喜歡吃海鮮了。”
“粵菜,川菜,湘菜,日料,西餐,我都定了位。你隨便挑。”
葉長桉從桌前起身,拿起了外套和包包,看著他,“你難道不明白,我不是想挑什麼口味,挑什麼菜色,而是不想和某些人一起吃飯嗎?”
“很榮幸。”傅易時同樣看著她,“能成為你口中的某些人。”
“你……”她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流。
他又,“如果你想把這種稱謂變成前夫,那想都不用想。除非……”
到這裏,傅易時頓了頓,又咬了咬後牙槽。
葉長桉擄了擄耳畔邊上的碎發,“剛剛我打電話的內容,你都聽到了?”
“除非我死了。”
傅易時杵著拐杖上前。
她的頭發太順了,剛剛被她別到耳後的頭發又散落在臉頰邊,他抬手幫她擄了擄,重新將那縷黑發別到耳後。
“頭發好像長了許多。”傅易時。
葉長桉隻感覺他的手指指腹輕柔如羽毛一樣地,劃過了她的臉頰與耳畔邊。
那樣的輕柔動作,在她的心湖裏激起千層漣漪。
不知傅易時是從哪裏拿出一枚別致的發夾,替她把耳畔邊的碎發夾了起來。
她立即感覺到發尖的緊致福
伸手一摸,一是光滑的珍珠透著冰冰涼涼的質福
傅易時低頭吻了吻她露出來的耳畔,似乎很迷戀她耳畔上的這顆黑痣,有些不舍地抬頭,“肚子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