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
葉長桉的手扶著沙發扶手上,白晰的手指輕輕地在上麵敲了敲,似在思索著。
不知何時,傅易時變得如此能言善辯。
但他的又不無道理。
中度腦震蕩,看著沒什麼異樣,但隨時有危險……
想想就讓葉長桉後怕。
她敲著沙發扶手的手握緊了,想到傅易時一旦有什麼危險就緊張得心裏發慌,麵上卻淡然自若地咳了一聲,“看在你是為了救我和我兒子的份上,我姑且照顧你到出院。”
傅易時勾了勾唇,很滿意地笑了笑。
葉長桉繼續吃晚飯,沒吃兩口就被他偷親,這會兒肚子餓得厲害。
傅易時看了看她碗裏的紅燒帶魚,有滋有味的,香噴噴地勾著人兒。
但他卻隻能喝白粥。
葉長桉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你是病人,隻能吃清淡的。”
傅易時哪裏顧什麼病人不病人,拿起擱在一旁的筷子,奪走葉長桉手中咬了半口的繞燒帶魚喂進了嘴裏。
鮮美的魚肉味中,似乎還帶著她的味道。
他嚼了一口,很滿意。
葉長桉看著他,“那是我吃過的。”
“吃過的又怎麼了?”
她故意惡心他,“你不嫌有我的口水嗎?”
“不嫌。”傅易時一本正經地把剩下的帶魚吃得精光,又十分優雅地吐出魚刺來。
葉長桉懶得理他,重新去夾了一塊帶魚咬了一口。
傅易時又奪過去。
“你是不是很喜歡吃別人咬過的東西?”葉長桉在餐盒上敲了敲筷子。
傅易時吃著她咬過的帶魚,又一本正經道,“不是別人,是老婆。”
聽了這話,葉長桉心裏是特別溫暖的,卻帶著苦澀。
她口是心非地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做你老婆。別以為我留下來照顧你,就是對你有什麼意思,隻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從來不撒謊的她,越來越學會了口是心非。
而且這般泰然自處,似乎那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