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傅易時咬了咬後牙槽。
葉長桉嗤笑,“三年前我走的時候,不是給你留紙條了嗎。那不能叫作不辭而別。”
“嗬。”傅易時冷笑,“讓我忘了你,當你從來沒有來過?”
葉長桉,“這對你來應該很容易。”
容易嗎?
如果真的容易,他的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
他鬆開她的手,站直了身子,擰緊的眉毛舒展開來,又恢複了進來時的滿眸清寡,似乎那是在維護著他僅剩的那點尊嚴。
葉長桉這才把手中的冷咖啡放回桌麵。
傅易時目光清寒地看著她,那眼裏像是淬著一根晶瑩剔透的冰雕,明明眸光生輝,卻有著隨時都會因為冰雕斷裂砸下來,而刺穿她心髒的危險。
她看著他,他抬了抬薄唇,“葉長桉,我最給你一次機會,回到我的身邊。兒子我幫你養,我給你一個家。不要再次踐踏我的自尊,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機會?”葉長桉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傅先生別告訴我,這三年你一直為我守身如玉,你還沒有進入下一段感情。”
傅易時咬了咬後牙槽,“我有始有終,不會像某些人如此喜歡玩弄他饒感情。”
“有始有終?”葉長桉問,“傅先生真的還沒有開始新的感情?”
傅易時黑著一張臉,“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麼不負責的人?”
葉長桉的心沉了沉。
這不可能啊。
傅臨漳走後明明留紙條給她,是隻要她離開三年,這段孽緣就會結束,傅易時就會放下她,重新開始新的感情的嗎?
這不可能。
她的心情沉甸甸的,“為什麼是我?”
“是啊,為什麼是你?”傅易時勾著薄唇一陣自嘲,“我是瘋了吧,才會讓你如此踐踏我的感情。”
“你……”葉長桉覺得哪裏不對勁,傅易時應該已經放下她了啊,“還在等我?”
傅易時再次捏起她纖細的手腕,“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有那麼一瞬間,葉長桉真想拋開所有的一切答應他。
如果明就是終點,哪怕這溫存隻有片刻,她也想不管不關瘋狂一次。
但是,她不能。
比起轟轟烈烈更珍貴的,是他的生命。
如果他連命都沒有了,那她還要那該死的愛情做什麼?
她冷著眸子,無力地揮開傅易時緊緊拽著她的手,“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嗬!
傅易時冷笑,“你確定?”
“是。”葉長桉要多絕情有多絕情,“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永遠都不是我愛著的那個人,你憑什麼以為你在我心裏會有重量?”
傅易時不是沒有尊嚴的,他如果想要女人,會有大把的女裙貼上來,他果斷地鬆開了葉長桉的手,“你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好。”葉長桉依舊平靜。
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可是為什麼心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