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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的傅易時輾轉難眠。
大半夜的,他讓何正給他買了一包煙。
從不曾有抽煙習慣的他,劃起火柴來點煙的樣子,竟然有模有樣的,那慵懶的手勢,那滄桑的眼神,帥氣迷讓太不像話了。
他不習慣煙的味道,咳了幾聲。
“傅先生。”何正提醒,“你還病著呢,別抽了吧。”
傅易時又吸了一口,手裏的煙頭一明一滅,有如雲如霧的煙氣繞過他蒼白清瘦的麵容。
“她那麼不愛我。”他咳得很重,緩了緩才沉沉地問,“為什麼還要抱我?”
何正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許……是缺男人吧。女人也有正常的需要。”
“……”
“再了,傅臨漳沒有回來之前,她也寂寞空虛,先生你又長得這麼帥,是個女人都會為你神魂顛倒的。”
“……”
“先生,別太認真。”
“……”
“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是嗎?”傅易時又猛地吸了一口煙,咳得更厲害了,胸口一陣陣絞痛。
他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踩,“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何正看了看他放在床頭的煙,“傅先生,你還病著,這煙就別抽了。”
傅易時答也不答地躺回床上。
床頭放著一件女饒米色外套,那是葉長桉落下的,何正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的衣服。
傅易時躺下後,拿著米色外套抱在胸口。
下巴抵在柔軟的麵料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聞到了葉長桉的氣息後,他眉間緊蹙的痛苦這才一點一點地舒展。
何正關療準備離開。
傅易時依舊抱著那件外套,“明早多給我送點早餐過來,讓吳嫂多準備幾種口味的。”
何正以為傅易時終於肯好好養病了,掩門離去前不由高胸應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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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春光明媚。
葉長桉疲倦得很,大概是懷孕聊原因,整個人懶洋洋的不太想起床。
等她爬起來時,已經遲到了。
餐廳裏,傅臨漳準備著種種口味的早餐。
葉長桉拎著包包,“來不急了,我得先去上班了。”
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傅臨漳隨手拿了一盒牛奶跟上去。
到了醫院辦公室,葉長桉準備換上白大褂,這才發現被她塞進抽屜裏的工作服已經破爛不堪了。
一想到昨晚上的淩亂和荒唐,耳根子就不由燙了起來。
傅臨漳看了她一眼,誰叫你昨晚上那麼沒自控力,衣服爛了吧?
葉長桉望著他,“你去人事科幫我領一件新的,可以嗎?”
“服了你們了。”傅臨漳白了她一眼,“都是成年人了,還這麼不懂事。”
葉長桉噓了一聲,示意他別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