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肺部有水泡聲。”
“……”
“咳的時候有痰嗎?”她問。
傅易時答,“櫻”
她又問,“痰裏麵有白色或者血性泡沫嗎?”
“沒櫻”
葉長桉把聽診器收回來,“那不會很嚴重。量個體溫吧。”
著,葉長桉已鬆開了手中的聽診器,回頭從護士的托盤裏拿出一支體溫計甩了甩。
她把體溫計遞給傅易時,“要是燒得太厲害,我建議你回心肺科室,那邊的醫生對肺水腫這塊更專業。把體溫計塞到腋下。”
傅易時沒有去接體溫計。
他看著葉長桉,“我這裏不舒服,麻煩醫生再幫我聽一聽。”
“哪裏?”
傅易時指了指,大概是肺的位置。
葉長桉又拿起聽診器去聽了聽。
傅易時拉著她的手,讓她手中的聽診器落到了他心髒的位置,“聽到了嗎,這裏很痛,很痛,很痛……”
他看似滿目沉靜。
葉長桉抽了抽手,他拽得更緊,不讓她抽開。
她能從他沉靜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張皇失措。
“聽得到嗎?”他的目光更深,聲音也沙啞得讓人心疼,“它很痛,很痛,很痛。”
聽診器傳來了他不太平穩的心跳聲。
葉長桉忙縮手。
傅易時抓著不放,“如果你聽不到,那就再多聽一聽。”
“你放手。”葉長桉掙紮,“放開我。”
“真的這麼狠心嗎?”傅易時虛弱地抬了抬唇,“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願多看我一眼嗎?”
“傅易時,你放手。我的話得還不夠清楚嗎?”
“……”
“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隻是把你當替身。現在傅臨漳回來了,我要和他在一起,你放了我吧。”
“我不信。明明那晚上你很愛我。”
“上一次床就是愛你了?”
“那你為什麼要一直抱著我叫老公?”
葉長桉用力地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