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桉坐到傅臨滴的對麵,“山莊是你的,但是你媽沒教你進別人房間要經過人家同意嗎,尤其是進女孩子的房間。是你沒教養還是你媽沒教養?”
“我媽教養好得很。”傅臨漳後麵嘀咕著什麼,葉長桉沒聽清。
傅臨漳又吐詞清晰道,“自己馬上就要生寶寶了,你還自稱什麼女孩子,你是女孩子嗎?”
葉長桉沒心情跟他貧嘴。
她看了看他端進來的晚餐,有她喜歡的海鮮煲,挺豐盛的。
她想也不想的拿起筷子,端起來隨便夾了一隻蝦。
傅臨漳,“我以為你心情不好,不肯吃東西呢。”
“為什麼不吃?”她,“塌下來了也不能餓著自己。”
“挺樂觀。”傅臨漳坐在對麵。
葉長桉看似平靜道,“再,還沒塌下來呢。”
傅臨漳聲,“頭頂的是沒塌下來,但你的塌了。”
看著她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情緒的樣子,傅臨漳心疼死了。
他寧願她大哭一場,或者找一種以她喜歡的方式發泄一下。
但她安靜得異常。
葉長桉一邊喝著湯,一邊,“隻要傅易時好好的,就沒有塌。”
暖暖的湯入了喉,進了胃。
但她並沒有注意到湯的味道,喝了湯和沒喝湯沒什麼區別。
反正心空空的。
這麼強行讓自己吃東西,是不想自己生病。
傅易時那麼心疼她,要是看見她生病的樣子肯定會難過的。
再了,還有肚子裏他們的寶寶。
葉長桉一口氣喝了半碗湯。
可能是懷孕初期的不良反應,湯還沒有把胃暖起來,她就想吐。
起身衝進衛生間裏,趴在馬桶前吐了個暈暗地。
傅臨漳跟在她身後,半蹲著身子拍了拍她的背,“難受成這個樣子,你確定真的要當單親媽媽?這隻是開始,後麵的路還很難。”
葉長桉吐得沒空也沒力氣搭理他。
膽汁兒都要被她吐出來了似的。
她沒有力氣了,幹脆坐在地上。
反正傅臨漳家擦得幹幹淨淨的,連衛生間的地麵都幹淨得一塵不染。
那馬桶也是幹幹淨的,陶瓷麵光滑細膩,還鑲嵌著金邊,飄著名貴的香水味。
誰家的馬桶還有香水味?
葉長桉抱著馬桶,緩了緩,沒有力氣道,“不是讓你別碰我嗎?”
傅臨漳蜷著手指縮回來,“看你難受嘛。生個孩子這麼難,後麵遭的罪更多。”
葉長桉目光如炬,“不管怎樣我都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傅臨漳扯扯嘴角,有些話終究沒有出口。
葉長桉緩緩抬起頭來,“謝謝你雪中送炭般地出現在我麵前,幫我了這麼大一個忙。”
“我很樂意。”傅臨漳笑了笑。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傅臨漳可以和傅易時長得那麼像。
但此時此刻,她確實需要傅臨漳幫忙。
她的口吻中,帶著某種請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麵前。我現在需要你幫助我。隻有你才能讓傅易時放手,隻要我傷他擅夠深,這段孽緣很快就會結束,時間再久點他會從傷痛中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