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久久無人接。
等待的時候,傅易時在寒霜鋪蓋的玻璃窗上,煩躁地畫著圈。
畫著畫著,竟然手寫出一個葉長桉的名字來。
撥第二遍的時候,電話終於被人接聽了。
是一個男人接聽的。
傅易時立即蹙著眉頭。
葉長桉是和哪個男人在起?
“找葉醫生嗎?”
“……”
“葉醫生的手機不能帶進研究室,你是她什麼人,有重要的事嗎?”
傅易時問,“她在研究室?”
“她在分解菲典病毒的抗病毒衣原體,連著加了三三夜的班了。”
“……”
“研究組的所有人,都不能帶手機進去的。”
“……”
“如果沒有什麼要事,就別打電話過來。”
電話匆匆忙忙被掛了。
傅易時的臉色黑沉沉的。
連著加了三三夜的班,是把自己當機器人了?
他收起電話,這才看見玻璃窗上自己隨手塗鴉的字跡,竟然全是葉長桉的名字。
寒霜如霧的玻璃上,那字跡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清晰可見。
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寫了這麼多葉長桉的名字?
-
隔。
傅易時去了業城人民醫院。
醫院的進進出出特別的嚴,但凡進去的人都要測量體溫,一有疑似菲典病患者就要被帶去隔離室。
傅易時去院長辦公室的時候,院長正要出去,看樣子風風火火的。
“傅先生?”院長取下口罩,“好久不見。你來醫院是來……看病?”
反正院長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是來看葉長桉的。
他對葉長桉的態度有多冷漠,全醫院都是公認的。
傅易時問,“葉長桉呢?”
院長覺得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從年前他們領證結婚,到現在都快一年了,傅易時是從來沒有來看望過葉長桉。
今這是怎麼了?
“傅先生,葉醫生現任菲典病毒研究組的組長。她已經兩個月沒出過研究室,這些您不知道嗎?”
“……”傅易時皺眉。
“事態緊急,可能葉醫生沒來得及跟家人,你也別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