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被扔的第七十三次了。
接下來還有七十四次。
七百四十次。
七千四百次……
人生三萬來,剩下的日子她每都會把“老公”“老婆”的情侶用品擺上去。
她就不信,傅易時真的能一輩子都不接受她。
擠好牙膏要刷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額頭處貼著一張退燒貼。
藍色的,摸著還冰冰涼涼的。
傅易時貼的?
肯定是傅易時貼的!
葉長桉勾了勾唇,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有進步了嘛,竟然還會偷偷給我貼退燒貼。嗯,離希望越來越近了。”
她其實已經退燒了。
可是洗涮後,她卻把這張退燒貼一直貼著。
到了醫院,醫生護士見到她跟她打招呼。
“葉醫生,感冒了呀?”
她笑得合不攏嘴,“是呀,感冒了。”
等她從同事們身邊走近,仿佛有一陣愉快的輕風拂過。
護士A納悶了,“葉醫生今怎麼了,感冒發燒了還能這麼高興。”
護士B:“是呀,像熱戀中的女生。”
到了門診部。
葉長桉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
她想起傅易時昨晚過的話,讓她要多喝點水。
現在回想起來,那話聽著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溫情,可是現在心裏卻暖暖的。
她一口氣喝了一大半,嗯,要乖乖地聽傅易時的話,多喝一些水感冒才好得快。
溫開水從唇齒間,一路流淌到喉嚨和胃裏。
明明是白開水味,喝著卻比蜜糖還要糖。
葉長桉又喝了一口。
這好像是人生二十九個春夏秋冬裏,她所喝過的最最最好喝的水了。
琳琳進診室的時候,見她臉上正掛著幸福洋溢的笑容,“葉醫生,什麼事能讓你這麼開心。”
“我感冒了呀。”
葉長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尤其是摸到那塊冰冰涼涼的退燒貼時,笑得更開懷,“還發燒了。”
“感冒發燒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琳琳也是納悶了。
今葉醫生怪怪的呢。